柱道个歉,只不过今天这事是牛铁柱占了张红的便宜,怎么办得张红说了算。
张红是个性子温和、心地善良的女人,虽然刚才被牛铁柱摸了胸之后很火大,不过看到牛铁柱浑身湿透、一脸血印、狼狈不堪的样子,动了一丝恻隐之心。
“少安,要不今天就这样算了,饶了这牛铁柱一回。有了这次的教训,谅他下次也不敢再胡来。”
张红不想让李少安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也不想和牛铁柱搞成仇家,于是就坡下驴,想要放牛铁柱一马。
钱小琳却不同意,说道:“这个牛铁柱死性不改,今天占这人便宜,明天又占那人便宜,村里的女人都让他给占了便宜,今天一定得狠狠给他点教训。”
牛铁柱仗着隔了条田沟,不服气道:“小琳丫头,这话你可就说错了,起码你的便宜老哥我还没有占过。”
“你敢!”钱小琳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双手叉腰,大有把牛铁柱手撕八块的架势。
牛铁柱突感背脊一阵凉意,打了个寒颤,要论这村里他牛铁柱害怕之人,其中有一个就是钱小琳,这丫头不仅凶悍,而且还疯,真要惹毛了,指不定被她一枪给打断了腿,得不偿失。
要说起来,这牛铁柱撩村里的老少娘们还讲究策略,有勇有谋、斗智斗勇,哪些能撩,哪些不能碰,哪些只能说说轻薄话,哪些能够上手摸上一把,他心里清楚得很。
“小琳丫头,你又不肯放我走,这是要守到什么时候去。”
四人就这样在田沟两岸对峙了半个小时,谁也没有离开,牛铁柱湿衣服穿在身上难受,等得实在不耐烦了。
钱小琳就是不想轻易饶了这牛铁柱,但是又想不出治他的法子,反正今天准备和他这样耗下去。
张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少安,你家不是在改造温室吗?”
钱小琳受到母亲的提点,立即想到了主意,“是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少安哥,你家改造温室一定需要人手,这个牛铁柱一身好劳力,正好可以去帮忙。”
李少安也觉得这个法子非常不错,一举两得,既惩罚了牛铁柱,让他长长记性,又可以得到一个精壮的劳动力。
“牛铁柱,我现在给你一条路,去帮少安哥家里改温室!”钱小琳冲牛铁柱喊道:“你要是答应,我今天就放了你。”
“不可能,我牛铁柱也是有原则的。”牛铁柱干脆躺在田埂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这辈子不可能干活。”
“你……”钱小琳气得噎住,本想给牛铁柱一个台阶,没想到这家伙油盐不进。
李少安示意钱小琳不要生气,露出微微一笑,冲着牛铁柱喊道:“铁柱,去我家里干活,管一日三餐,你觉得怎样?”
“不去不去,不就是几顿饭么,在哪吃不是吃,我还更愿意回家啃红薯。”
“真不去?”李少安笑问道。
牛铁柱把头一扬,闭上眼道:“说了不去,就不去。”
“唉,不去就不去吧,我也不强人所难。”李少安故作惋惜道:“一会儿春兰嫂子要去我那儿帮忙,我先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春兰妹子也在你家?”牛铁柱忙不迭爬起身来,一副猴急样,“去去去,老牛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