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进行跃迁准备吧。费斯切拉的笑容里,有些严肃的意味了:“卡夫卡将军,第五舰队是远征军的一员,请相信,我们会一视同仁,这些问题就算您不问,在随后的作战计划中,我也会详细解答。”
费斯切拉的图象黯淡了下去,通话结束了。
卡夫卡静静地站在舰长室里,一阵落寞。他明白,一视同仁的意思,不光是权利,还包括服从命令。他也明白,这表面看来围魏救赵的计划,或许,根本就是事先准备好的声东击西。
可自己和这个四分五裂的国家,还能有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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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发现,自己又走神了。
死胖子去加查林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里,米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
爱上一个人,尤其是初恋,那是一种朝思暮想的感觉。而当两个人已经突破了那种亲密关系时,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种感觉已经变成了刻骨铭心。
一曰不见如隔三秋,一年不见呢?
思念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淡下去,相反,每天都在加深。尤其是满大街那死胖子的海报,还有充斥于网络和电视上的战场记录视频,都让人没办法把这个人当作消失。
“没良心的胖子!”米兰抓起一把驳壳枪,瞄准实验靶场尽头的胖子海报一通猛扣,整整一匣能量弹在连发状态下被她花了两分钟打完时,海报已经彻底成了纸屑。
“米兰。”一个人拍了拍米兰的肩膀。
戴上耳机的米兰吓了一跳。“蕾姐!你吓死我了!”看清楚来人,米兰吐了吐舌头。
安蕾微微一笑,看了看靶场尽头依稀还剩几个角的海报,皱着鼻子哼了一声道:“打他干什么,浪费能量。上我家吃饭去。”
“好啊。”米兰飞快地脱掉罩在外面的白色工作服,抓起包挽着安蕾向实验室门口走去。
一个温宛清丽、一个知姓单纯,两个美丽的女孩子走在一起,亲昵得竟然如同亲姐妹。
在这个乱世中,还有什么疙瘩是解不开的呢?
在看到破烂跳崖的战场记录画面之后,对同一个人的情愫,让两个哭泣的女孩成为了最好的朋友。
她们都尽自己的努力去安慰和照顾对方。倾听对方的倾诉,也排解自己的彷徨,那是一种相互温暖。她们忽然发现,在这个朝不保夕地疯狂世界里,多一个和自己有着相同经历和心思的姐妹,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她们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一种奇妙地相互依赖。
女孩子并不知道,这是心理学中的移情,通常发生于病人和心理医生之间。她们只是把彼此当做了自己的亲人,一直到她们知道胖子还活着,一直到现在。或许,这种微妙的关系,还会在两个心照不宣的女孩之间,继续持续下去。
走出学院,加里帕兰的阳光已经有些黯淡了,街道上的行人,明显少了许多,来来往往的,以女人和老人居多,偶尔有些年轻男子走过,不是学生便是忙碌备战的军人。
勒雷的青年男子,大部分都穿上制服,踏上了战场。如果,他们很快就回到自己故乡的话,通常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阵亡。他们的名字,会首先归来,出现在广场上街道边的电子公告牌上。
男人上了战场,许多生产和曰常工作就由女人承担起来。勒雷联邦娇柔的女人展现了她们非同寻常地坚强。没有抱怨,没有唠叨,她们只是理所当然地做着原本属于男人的工作。她们仿佛是一棵棵柔韧的藤条,再大的风也吹不折。而她们聚集起来,同样能撑起一片天来。
街道边的光幕电视上,播放着前线战斗的捷报,对于这个拼命抵抗两大帝国夹击的国度,没有什么比获得一场场或大或小,或肯定或不肯定的胜利消息更能振奋人心了。
走在学院外冷清的步行道上,看着车道中稀稀落落的几辆飞行车疲惫地行进着,两个女孩一时都有些沉默,安蕾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道:“安妈今天买到了鱼,可不容易呢,她晚上做最拿手的六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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