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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刘文善为首,刘瑾次之,二人进入了宫中的正殿。
此刻。
真腊国王与另外四大臣在此焦灼等待。
真腊国王脸色阴沉,显得万分沉重。
这半月以来,他焦虑万分,越来越多糟糕的事发生,已让他措手不及。
好不容易盼着四洋商行来了人,这才定下了心来。
可随即,涌上他心头,却是一股羞辱。
堂堂真腊,竟被如此欺凌,这些明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威严的坐在王座上,默不作声,可心里却犹如针扎一样的难受。
而其他四大臣,也都各有所思。
今日的谈判,关系重大。
却不知结果如何。
许多贵族在城外的田庄,都遭到了劫掠,损失惨重,甚至王城通过各地的道路,也时有盗贼出没,从前的旧王族残余,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边镇上的某些将军,开始变得傲慢无礼。
这些……他们都心知肚明。
髯多娄入殿。
真腊国王看了他一眼,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而后,刘文善和刘瑾入殿。
刘文善阔步上前,神态自若的作揖行礼:“大明伏波侯刘文善,见过王上。”
真腊国王高坐,手撑着额头,眼眸微微的眯了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刘文善一眼,方才启齿:“噢,上国之使,本王欢迎之至。”
刘文善微笑,又颔首。
真腊国王从王座上起身,踱了几步,才开口说道:“本王听说,大明视真腊为藩国,这些年来,本王年年入贡,不曾失礼,可是为何,大明要欺凌我国。”
刘文善看着真腊国王,嘴角轻轻一扬,面上露出一抹不解的神色。
“不知大王何出此言。”
“此前我们已有约定,四洋商行接受我国制钱,可现在,为何四洋商行又不接受了?言而无信,这难道是中国所为?”
刘文善看着面带薄怒的真腊国王,神色淡淡的说道:“接受制钱,并非是无条件的。”
“食言而肥,还有理吗?”
真腊国王显得咄咄逼人。
他想要给刘文善一个下马威,一步步走近刘文善,双目之中,仿若锥入囊中,尖锐无比,他随即冷哼。
“我向中国皇帝称臣,待之以父子之礼,岂有父亲贪图儿子财富的道理,本王奉劝四洋商行,立即接受制钱,多备宝货,任我真腊采买,如若不然,难免使真腊上下,心灰意冷,此乃本王对你的忠告,此次之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可若再有下次,便可视作,四洋商行对我真腊国的无礼侵犯,本王必定十倍报复,以为偿还。“
刘瑾顿时龇牙,露出凶光。
刘文善却是出奇的冷静,好整以暇,眼眸却一动不动的盯着真腊国王:“还有呢?“
“这一次发生的事,已是让本王对四洋商行,有了恶劣的印象,本王虽是大度,容忍了此事,可是,也需你向本王致歉,并且保证,类似的事,再不会发生。“
刘文善:“……”
见刘文善沉默。
真腊国王面上勾起了冷笑,一副王者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文善,与刘文善四目对视:“本王听说,大明有一车,可自行行走,令人惊叹,本王也想采买此车,且要看看,此车到底精巧在何处。”
“大明不容许蒸汽车私相授受。”
真腊国王,此刻却显得满意。
虽然不肯卖车,却还是让他变得得意起来。
他冷傲的道:“赔礼之事,不知你有什么想法吗?”
“赔礼?”刘文善凝视着真腊国王,面对诧异,随即却淡淡一笑:“我以为,我是来谈判的。”
“谈判,你有……”真腊国王冷笑连连,下马威是给够了,足以给刘文善这些人深刻的印象。
他张口,正待要说什么。
却不妨,眼前一花。
却见眼前的刘文善,上前,宽大的袖袍,也没阻止住刘文善身体的敏捷。
他一把手,竟是抓住了真腊国王的肩头。
真腊国王肩头吃痛,心里更是惊怒交加,睁大眼眸惊恐的瞪着刘文善。
谁知,这一手抓肩,却是将他固定的死死的,这表面上的儒生,本该手无缚鸡之力,谁晓得竟有这样大的气力。
接着,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呼呼的风声响起来。
啪……一巴掌打下去。
真腊国王耳际嗡嗡响,瞬间整个人都懵了。
疼的他眼泪都要落下来。
“尔何人也,死到临头,尚不自知,竟敢轻慢中国之臣!”刘文善发出了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