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惨的是祁大山一脚得手后,脚落下的不是地方,正好中了壮汉的要害。高大的汉子发出一声怪叫,捂着下身倒了下去,在地上缩成虾米,浑身颤抖,周围其他人,心下齐齐一寒,纷纷下意识的夹住了双腿,纷纷怒围向祁大山。
这个笑嘻嘻的家伙,原来才是最阴险的。
“我本想拉你一起,你为什么打我们大哥?”甚至那一开始负责受伤的家伙,还很生气的质问祁大山。
这时候那个壮汉已经爬了起来。他的身体素质很出色。
是时候哪儿还有质问的必要,直接开打也就是了。
不过也正因为他傻呼呼的,所以才用他撞马。毕竟正常人都知道,人撞马,死的很可能是人。就算是没死好了,撞个残疾出来,也是麻烦。
当真的打起来,壮汉这边的差距就更大了。
他们哪儿是三名士兵的对手,一个个不断被打翻在地。
也许因为他们是人,他们也应该感谢那个傻汉子。因为是他告诉了祁大山他们的悲剧,所以士兵们下手不免留了情。并没有下死手。不然,抽出刀来,一刀一个,十几个人根本不够杀的。
然而他们哪儿会想那么多。在他们看来,对方虽然可以打倒他们,但他们自己皮糙肉厚,似乎并不怕打。
既然这样,抱住对方,让对方打不了人不就好了。于是高大汉子绕到祁大山身后,趁祁大山不备,竟然合身飞扑而出,打算将祁大山扑倒在地。
他最恨祁大山,毕竟祁大山踢了他那儿。被踢了那个地方,哪个男人不记仇。
“砰……咔嚓……啊!”
就在那高大汉子两臂张开,飞身而起,嘴角露出一丝阴笑的时候,一道人影突兀的从侧面飞撞而来,将那高大汉子撞飞出去,一声骨骼断裂的清脆声音响起。
所有人定睛一看,愕然发现撞飞那人的,竟然是刚刚偷走马匹的高瘦青年,转头看去,原来是左千户回来了,只见左千户骑在马上,手还是扔人动作。
一个人的重量怎么也得有一百多斤,再借助马匹的速度,没有把人砸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一名武将,有马与没有马,完全是两种战斗力啊。
左千户让马儿慢步走向他们。没有出声。单是骑在孑上的气势,便让一些人停了手。
“你们还不走!”左千户怒喝。
“啊……兄弟们,抄家伙,给我恁死他。”有人退缩,然而领头那青年捂着右肩红着眼狂叫一叫。
其他人也就不逃了。纷纷从路边、树后,摸出他们藏着的锄头、粪叉。逃难时没带工具的,也拿起了树枝,或是石头。
看带头就知道,他的大臂已经在刚才那一下被撞断,疼得他额头上汗珠大颗大颗的掉。
为了他,他们也不可以逃走,因为他们知道。这胳膊断了,必须看大夫,否则人很可能会死。一旦发炎化脓,对他们就是绝症。
所以,哪怕是为了头人的医药费,他们也必须打下去,让对面的明人拿出钱来。
这已经不再是碰瓷,而是命,关乎他们带头头人大哥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