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刀?”
“他的刀很奇怪,笨拙却锋利无比。那些人像是怯怕。”
黄峰坐在那里“你算捡来一条命!”
“不但捡来一条命,还欠人一条命。”
“怎讲?”
“我的命是他救得!随时准备还。”
“看来你没有希望了!”
“为什么?”
“那倔驴怎能会?”
“你知道他是谁?”黄峰看着陈深,你很荣幸,“他喜欢喝酒!”
“是的,他当时就喝了一杯浓香的酒。”
“那酒是不是这样的?”黄峰手中拿出一瓶小酒,栩栩如生的八仙过海。陈深眼中明亮,看着黄峰手中酒瓶有些‘激’动。
“是他!就是这样的酒瓶!他当时很珍惜。”黄峰叹息道:“珍惜很多,这不是一瓶酒,是一辈子师恩之情。”
黄峰来回看着这里,手里拿着小小地雕塑,“这个我可不可以拿走?”陈深看着黄峰,他拿的竟然是雕刻的段清清,虽然很小却最‘精’致。
“你什么意思?”
“我要借用!”
“什么时候归还?”
“你太小气!”
“这是我雕刻七年零八个月。”
“如此说来这里都是你的宝贝?”
“不但宝贝,更是我的命根子!”
“看来融进你血液里。”
“更融进我的梦。”黄峰叹息道“七年做一件事情,只有执着。”
“不但执着更是拼命的忍耐。”
“你不想见她?”
“随时都想!可我是残废!”
“人生最怕是什么?”
“最怕是岁月!”黄峰笑着看他,“你认为岁月最可怕是什么?”陈深陷入沉思“岁月最可怕的是苍老?可是真是苍老?莫过于心残!”他看着黄峰直直看着“你拿走吧。”
“你同意了?”
“同意了!”黄峰拍着他的道:“你能相通一件事说明你已经明白人生真谛。世人却在朦胧中空度一生。”
陈深道:“我不明白什么,只是觉得这件雕刻再我手中也是沉寂。”黄峰笑了“再好的东西需要有人欣赏,你欣赏是内心,有人欣赏是一辈子。”
陈深又一次喝酒,他的手不在抖,人坐在那里平静坐在那里。看着黄峰远去他也没有动,似乎一切离他很远很远。
他‘摸’着所有的雕刻眼中含着泪光,任何一件物品是他所有的心血。他坐在那里,久久坐在那里。
黄峰拿着的是他雕刻时间最长的一件,耗费心血最多的一件。那一件是他生命的珍藏。
他空‘洞’地望着,天慢慢地黄昏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大‘门’外走来三四个身影,身影清瘦,他们每人手中拿着一个方盒又似乎是方桶。
平静来到外面,两人快速走进,两人围困着外面。一切是那么随意,是那么熟练。
这样的动作不下上百次,他们是做什么的?
陈深没有看到,而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坐着眼中充满着泪光。
一个男人怎有泪光?他是思念还是觉得不舍?他的手中是酒,他还在喝着。朦胧眼中看到身影“你怎么回来了?”
“谁回来了?”陈深看着模糊不清的人,瞬间清醒“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此?”
“让你死的人,这么多年才查出了你躲在这里!”
“有是你们!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是一个挑起的棋子!”
“什么棋子?”
“你死了自然知道!”陈深瞬间轮起酒瓶,一双拳头落在他的身上,身影瞬间倒退倒退,这一拳很重很重,他满嘴喷血,突然一道火光飞出,砰地一声点燃。
火光四‘射’,火光中一道人影一只手拿着所有雕刻放在身前,他的双目没有痛苦,眼中雕刻,一只手‘摸’着,温柔的‘摸’着。
多少年的时光,不能在这一手中包含。火光冲天,一阵阵烟火惊动四邻,一处处端着水盆,拿着铁桶,一处处地来到。
人影越来越多,火光在这救人中一直燃烧,一个人拿着湿被子闯进了里面,他被眼前一切惊呆了。
漆黑的一切一道道火苗闪烁,那黑暗中他看到一人趴在地上死死地扒着,身体像是保护着什么。
忽然一道光芒让他猛然退出,火势太大,太大。一切在这火光中变‘色’。
那些铁桶,铁盆在这光芒中微乎其微。淹灭的水痕还有几丝火苗传出一股股刺鼻的气味蔓延着。
一阵阵火警迅速赶来,人影看着这里变得沉寂。火光缭绕,燃烧着一切,生命在这里成为火光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