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挽渡怕他又像刚才那样,快速从床上起来,坐到了沙发上。
萧郁沉把粥放下,看了一眼她光着的脚,对小白道:“小白,带妹妹下楼吃饭。”
“好。”
江许愿这时候也没闹腾,乖乖站了起来跟他们挥手:“爸爸拜拜,阿姨拜拜。”
挽渡放在膝上的手动了动,最终没架住江许愿的大眼渴望攻势,伸手僵硬的对他们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小白嘴角的笑意扩大,拉着妹妹下楼了。
挽渡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感觉自己脚踝被握住,她怔了怔,下意识想要挣开,却被握的更紧了一些。
萧郁沉单膝屈下,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脚踝,给她穿上了袜子。
挽渡只感觉被他握着的那一处,滚烫的厉害,甚至蔓延到了全身。
萧郁沉给她穿好了一只后,又穿另一只。
这一次,她没有再挣扎,只是低垂着眼,静静看着他。
男人的五官清冷俊美,隐隐能看见的下颌线冷硬深刻,就是这个怎么看都是没有温度,冷到骨子里的男人,动作和眼神,却是温柔的。
会令她沉沦其中的温柔。
萧郁沉抬眼,便看见她正在看他,看的很专注,薄唇扬起一个弧度。
挽渡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发现了一般,连忙移开了视线,手一瞬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索性抓了哥抱枕抱在怀里,以此来掩饰尴尬。
萧郁沉嗓音清淡,却是含着笑意:“粥不烫,可以喝了。”
她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耳根显而易见的红。
萧郁沉笑意更深,看着她把碗里的粥吃完了才缓声开口:“书房的暖气坏了,我能睡这里么。”
挽渡:“……”
她刚咽下去的饭差点呛了出来。
不自觉的,就想起那晚的事。
她沉默了一瞬,在茶几上拿起纸笔,写了两个字。
——我去。
萧郁沉低头看了一眼,语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还带着淡淡的宠溺:“还是我去吧。”
挽渡看向他,目光有些坚决,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又被他摁了下去。
他大掌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乖,好好休息。”
等萧郁沉离开后,挽渡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药瓶,看着里面的那粒药丸。
想起了江许愿之前说的话。
她的确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
在有限的时间里,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开心。
挽渡拧开药瓶,把那粒药丸吃了下去。
过了两个小时后,林修接到了她的电话,懒懒道:“兄弟,你这会隔着电话跟我打哑谜,我可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她好半天才开口,艰难的说出了一个字:“我……”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字,却有些费力,沙哑不堪。
林修顿了顿:“你……?”
这通电话足足打了一个小时,她总共说出了不到十个字,断断续续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字眼。
挂了电话之后,林修辗辗反侧了半晌,才反映过来。
她该不会是把他当练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