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病已沉吟道:“大灾之后,必有瘟疫,所以咱们要运往泗州城的东西,除了粮食外,还要有防止瘟疫的中草药,以及大量的石灰,以及白布!”
段克邪点点头道:“这些东西段某会尽快差人去办理,只是这泗州城已被官府封锁,咱们要将这些东西运进去,恐怕有点不容易!”
刘病已眨眨眼睛道:“办法总是人想的,我刘病已就不相信,凭那几个守城的官兵能挡住我们进城!”
张丹枫接道:“刘兄弟说得没错,以我们的身手,难道还进不了一个泗州城吗?咱们的人手分成两批,一批由二哥带领在扬州负责采购,一批随我进城发放物资!”
刘病已点点头道:“张兄说得没错,泗州城的百姓受困曰久,里面的情况怎样,我们一点都不知道,咱们得尽快入城!”
段克邪的办事效率那是相当的高,仅一下午的时间,就采购了三十车粮食,二十车石灰,以及五车中草药。
灾情就是命令,大家也没有做任何休息,便连夜赶着马车向泗州城进发,沿途的那些灾民,见马车载着粮食,便想过来哄抢,当他们听说这些东西是送往泗州城时,尽皆默默地走开了。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泗州城的百姓比他们更需要这些粮食,这幕情景让刘病已既感动,又心酸,并向这些灾民承诺,当明天的粮车经过时,一定会留下十车给他们。
当刘病已他们赶着马车,浩浩荡荡地来到泗州城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整个泗州城从外面望去,既无飞鸟,也无炊烟,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泗州城的周围,戒备得非常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那条三丈宽的护城河,也是灌满了水,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每个城门都有百名军士把守。
城门外聚集着不少想进城的人,有的在那儿哭泣,有的在那儿吵闹,还有的闷声不响地蹲在一旁,无声地流着眼泪……
这些人有一大半是背井离乡的泗州城人,听说家乡水患,从各地赶回来的,没想到回来之时,城门被封,不让进出,心中焦急,故在城外吵吵闹闹。
还有少部份是像刘病已这样的志愿者,他们的表现相对比较温和,还在不停地给那些兵哥哥说着好话,声音都说哑了,也没什么过激的行动。
刘病已看着这副场景,鼻头忽然感到酸酸的,在如此大灾面前,正是树立公信力的大好时机,可这些当官的也许是被酱糊蒙了脑袋,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想不到,竟让整城的百姓自生自灭。
当众人赶着马车来到城门口时,毫无悬念地被挡在门外,张丹枫对着兄弟一使眼色,大家正待抽出藏在粮袋下面的兵刃,却被刘病已用眼色止住。
以张丹枫等人的武功,要杀眼前这些拦路的官兵,也就是手起刀落的事,比切西瓜还要简单,但刘病已知道,他们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次所带的粮食并不多,后面还得陆续跟进。
如果杀掉这些官兵,朝庭在一怒之下,治一个叛逆之罪,到时大兵压境,那时别说救灾,恐怕自身都难保了。
缓步上前,来到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面前,说道:“这位军爷,你好,我叫刘病已,是一个大夫,我相信自己能控制住里面的瘟疫,还望军爷通融通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