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定妆的日子,你却爽约!”
没有之前的平和,女人面目狰狞声音凄厉,血泪汹涌的瞪着我。
我被瞪得一阵心惊肉跳,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然而意思却比之前那次清晰,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做梦。我默默的安慰自己,没事的,只是噩梦而已,坚持坚持就过去了。
我正心里默念着,女人却忽然凑近脸,扑鼻的恶臭熏得我差点吐出来。女人的鲜血混着脑浆感觉随时都能糊我脸上,我吓得本能后退,身后却忽然撞上了什么。
“毁人阴缘是要遭报应的。”身后,属于男人幽幽的声音响起,“你既然不愿意,就不该签合同,做了化妆师,却把顾客撂一边,太没职业道德了,明天十二点是我和未婚妻白囍吉时,你要赶在之前把新娘打理好,如果错过时辰,我们不会放过你。”
然后……
也不管我听没听懂,这两只鬼居然就没节操抱在一起谈情说爱联络感情了。刚刚还浑身煞气的女鬼,这会儿被男鬼抱着,那含羞带怯的模样,看的我鸡皮疙瘩直蹦,最令人喉头发梗的是,那女鬼脑浆血呼啦多恶心啊,那男鬼居然亲的一脸陶醉啧啧有声。
我……被恶心醒,第一反应就是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哇哇一通吐。然而吐出来的东西,却看得我浑身发凉。
看着那黑糊糊泛着恶臭的一坨里蠕动的蛆虫,我吓得啊的尖叫起来。
纪君翼当即就冲了进来,一把抱住我,“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我颤微微的指着马桶,又是恶心又是惊恐,光是想象那一瞬间的视觉冲击我就整个人不好了,压根儿没勇气再看一眼。
“马桶怎么了?”纪君翼一边拍着我背,一边奇怪的问。
“蛆!有蛆!我,我吐的!”这么说着,画面不受控制的脑子一闪,我就恶心的连连干呕,眼泪都给呛出来了。
“你吐了?蛆?”纪君翼语气带着疑惑,“没有啊,你看,马桶干干净净的,你是不是做噩梦给吓到了?”
就算被吓得半死,是不是做梦我还是分得清的,不过纪君翼这么说我也忍不住好奇,就壮着胆子往马桶里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还真的是什么都没有,那我刚刚明明……
我茫然了。
可是我这满嘴的苦涩味儿还早,鼻息间感觉都是呛吐后的味道,特别难受。感觉这么鲜明,怎么可能是幻觉或者做梦?
“你脸色不好看,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热杯牛奶。”纪君翼看着我皱了皱眉,说着就要拉我出去。
我忙摆手,“等等,我嘴里难受,你吃去,我漱漱口。”
“那行,我去给你热牛奶,你漱好就被窝躺着知道吗?”纪君翼叮嘱完就出去了。
我漱了口,就去床上躺着,心里却很是压抑。我这明显不是梦魇那么简单,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婚庆公司给我的印象深刻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连续两次,就非同寻常了,与其说是噩梦,我更觉得是某种警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去婚庆公司上班的事情,就得重新考量了。
纪君翼很快就端着杯热腾腾的牛奶回到房里,我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却不由多看了几眼,心里有些纳闷儿。
“怎么这么看我?”纪君翼把给我,坐在床沿挑挑眉问。
“你真的觉得,我刚才,是做梦做傻了?”我捧着热乎乎的杯子喝了两口。
纪君翼道,“自从发现张太太有追来,我就把这片设了结界,方圆百米,不说鬼,就是小动物都不会有,这两天是因为我带着你们进出,不然就你和郭妮,只会鬼打墙原地转悠,根本出不去。”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做梦做傻了呗。”我回过味儿来,顿时无语了。
“牛奶能安神,喝完就安心睡觉吧。”纪君翼却是答非所问。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和他胡扯,几口喝光牛奶,把杯子放床头柜上,就钻进被窝躺了下来。
纪君翼也在身边躺下,却不是完全躺,而是侧转过身体,撑着上半身看我,一只手却顺毛似的抚摸着我的额头。
我浑身僵了僵,这动作……怎么那么违和呢?
纪君翼却笑了笑,狭长的眼尾轻挑,仿似敛着无限风流,却涓涓温柔情深,“眼睛闭上。”
大半夜的笑得这么骚包。
我心里吐槽,但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然而闭上眼睛的瞬间,额头的位置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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