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了下去。
“呕……”
灵璧先是一连向后退了数步,尽力躲避开地上涌动着的蛊虫。在它们干瘪之后,才蹦跳着上前。
“道友,你不能未经我的允许就擅自用我的剑啊!”
踮着脚尖站在城主的尸身旁边,灵璧忍着喉头涌起的湿热,闭着眼睛握上了剑柄。
用力一拔,宝剑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可剑尖上沾染了难言的粘液。灵璧深吸一口气后屏息蹦到了一旁,将剑尖在城主落在地上的长袍上擦抹了好一阵子。
想要继续埋怨几句吧,可瞧着女子的神情,埋怨的话又说不出口。灵璧只能忍着胸中升腾而起的不顺之意,挥甩着剑柄朝门外走去。
城主已死,金丹期的她可以在这座城中如若无人来去自如,他那些筑基期的儿子们不能让灵璧燃起丝毫的担忧。
大步迈出了来时的那座拱门,灵璧站在分叉口回忆着关着和尚的屋子在什么方位,忽的一个少年跳了出来,紧张兮兮的绕着灵璧一连转了两圈。
“娘亲?你可有事?”
定睛一看,原来是给自己带路的那位,宓月华最小的儿子。
“我不是你母亲,是今天被城主拿入这里的女客。”
城主已死,灵璧自然无需掩饰自己的身份。
“我母亲呢?”
少年一听这话急了,说话间就要冲上来和灵璧拼个鱼死网破,翻了一个白眼,灵璧在一瞬之间移了数米,拉开了和少年之间的距离。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过筑基修为,断然无法像眼前女子这般的瞬移,双眼通红,他还不死心,再度朝着灵璧扑了过来。
一边躲闪一边试图同少年解释眼下的情形,灵璧饶了一个大圈,彻底迷失了方向。
“施主,你母亲在这里。”
正当灵璧茫然之际,一把锡杖横在了她和少年之间,惊喜的朝禅杖的主人望去,正是她要去寻的寒松和尚。
宓月华顶着自己的脸,身形也别无二致,站在寒松的身后。灵璧抱着胳膊端详,竟然隐隐有种……般配的感觉。甩甩剑柄,又甩了甩头,灵璧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念头抛到了身后。
“和尚,我正要去寻你!”
灵璧将手中的剑收入虚空,快步向寒松的方向靠近。
寒松的锡杖拦住了少年的前进的步伐,和尚凶巴巴的将顶着灵璧面孔的女子退了出去:“这是你娘。”
少年犹犹豫豫的不敢开口,女子倒是将他搂在了怀里:“我儿莫怕,我儿莫怕。”
灵璧不想继续看着‘自己’抱着一位少年叫儿子,拉扯一下和尚的衣角:“我们出城去吧,金杯秘境已然开启,再不进去就要等一个甲子了。”
“城主呢?”
寒松睁开慧眼,朝着灵璧走出的拱门望了进去。
“死了。”
嘴角勾起得意的笑,灵璧双手插着腰,一副等着和尚夸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