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首,“虽然我也不知道…”
李天凡让它叽里呱啦吵得一阵发晕,眼见它还要滔滔不绝的絮叨下去,忽然心念一动,闭目凝神,阴阳二气立刻散播开来,将那胖龟卷在其中,丢入识海世界之内。
还没等皇图反应过来,扶桑树树枝化已作大手将它抓起,直送到绿太阳的边缘…
片刻之后,李天凡才将这只龟从识海世界中放了出来,只见它方才嚣张之色尽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得不成龟样一般,神态焉巴巴,浑身哆嗦嗦的,偷眼儿看了李天凡,再也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小声嘟囔道:“哼!说不过龟就玩儿阴的,算什么能耐!唉!龟在屋檐下,不得不缩脖啊!”
李天凡眼见它老实下来,也便不再理它,而是若有所思般地望着一旁仍在昏迷的曲玲英。
“当初我用精神力扫视,无法从她体内查出问题,但现在我进境甚高,比之当初有天渊之别,或许,能找出问题所在!”想到此处,他将曲玲英轻轻抱起,精神力再次展开,透入对方的脑部。
“好像还是不行啊…”,李天凡似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眉间挤出一个川字。
他扫视了半天,竟仍然找不出问题所在,但见对方的整个神识完整无缺,毫无伤损。
“恩?”就在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一点不对劲。对方的神识虽然完整,精神信息相互连通,但若仔细观察,却能发现这些信息的交织运转极为缓慢,就如同一条淤积河道,水路不畅。
过去,他对精神力的掌控还没有到达入微之境,所以还无法探查到如此细微之处。现在一旦发现了这点异常,他立刻将精神力不断集中,眉心竟散发出一道淡淡的光芒,像是一台仪器在扫描着物体一般。
过了半响,他终于发现在对方意识循环的最深处,有着一团极其细小的混乱信息团,就如一个纠缠在一起的死结一般,堵塞住了周围的信息的运转。
李天凡心念一动,已明其理,原来却是自己当初解除催眠的方法不正确,就如同想要打开所罗门王结,却没有找到正确的绳头,一抻之下,然而让尚还松快的活结变成死结。
“实力尚浅,还是莽撞了!”李天凡摇了摇头,微感有些自责。
不过眼下自己的精神力极强,应该能将这团淤积的信息结开。就算疏导不开,他也可以一剑斩开死结,破而后立!
所谓慧剑斩情丝,情丝便正是意识所生的一个死结,无尽循环,当以慧剑斩断。
念及于此,他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动手,旁边的皇图忽然伸长脖子,**左顾右盼,绿豆小眼射出警惕之色:“他龟大爷的,哥怎么觉得不对劲?”
李天凡还没来得及去看周围的状况,耳中只听得一声娇喝:“大,大,大…”
随即他便被一阵凌厉的杀意裹住。此时他已没有任何闪躲之机,只能不顾一切,举拳便迎。
轰!
强大的气息四溢开来,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离他不远的皇图早就被吓得缩进壳内,此时再被这股气浪一吹,就如皮球一般轱辘到一旁,“吓死龟了,还好本龟躲得快,哥真特么机智!”
李天凡身子一晃,便行若无事的定住了身形,而那攻击他的女子则向后连退数步,圆润的脸颊憋得通红,口中仍旧不断地:“大,大,大胆银贼,竟,竟…”
李天凡眉头一皱,将曲玲英放好,站起身来。说实话,他心情很不舒服。
这女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攻击自己,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若是换做掉落谷下之前的自己,这一下就死定了。
如果对方是个坏人,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打回去,可偏偏他又听得明白对方其实是一片好意,想要救助曲玲英,打跑自己这个“银贼”。
纠结,实在是纠结!
“竟敢白,白,白曰宣,宣…”那女孩越是着急,结巴地越是厉害。她纤细的手指指着李天凡,声音娇柔动听,带着厉害到了极限的口吃…看那样子,实在想象不出,方才如此不分青红皂白,鲁莽攻击的人竟会是她。
此时,那女孩憋得可怜的大眼睛里都湿润润的,只怕李天凡不用动手打她,她自己就能把自己急哭了。
一边儿的皇图躲在壳里贱笑得稀里哗啦,那样子让人想把它一巴掌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咳嗽了一声,李天凡捏着的拳头还是忍不住放松了下来,直接说道:“这是我朋友,我在救人!”
“宣,宣,宣…你说什么?”那女孩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在救人?”
“是啊!”李天凡被对方突然的口齿流利搞得有点不适应,“她被催眠了,我正设法让她清醒。”
“真,真,真…”
“真的!”李天凡可没耐心等她说完,顺手一指旁边的皇图,“那只胖龟可以作证!”
“叫我皇图哥!”胖龟噌地一下把脑袋挺了出来,不甘地叫嚣着。再一看李天凡面色不善,急忙又缩了回去,“不叫就不叫,凶什么…再凶我,我就装死给你看…”
那女孩的脸变得更加通红,低头说道:“对,对,对不起,我,我,我,我误会,误会了…”
“居然这么简单就相信了…”皇图有些怜悯地看着那女子,暗自贱叹着,真是人傻不能复生啊…
叹息间,他眼睛一转,忽然四腿伸出,趾高气昂的爬了过去,“对不起就完了么?你这样胡乱出手,很容易误伤到别人的!懂不?”
“实,实,实在对,对…”女孩终于哭了出来,这丫头方才与李天凡一拳相交几乎不落下风,绝对已有通玄境的修为,竟然就这么当着别人的面哗啦哗啦的流起了眼泪:“我,我,我…”
“哼哼哼,对不起的话,总要有点诚意吧?”胖龟的绿豆眼儿贱射着光芒,在他眼前的女孩分明就是个滚来滚去的大金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