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卓道:“那啥,我只想问一句,咱师傅在哪儿?收徒这么大的事儿,你就能做主?”
“师傅就在你眼前,还要到何处寻?”
王卓看向四周,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影,猛然醒悟指着白晶道:“妹子,求别闹,你有我岁数大吗?便宜不是这么占的好吧?”
“我平生行事,求逍遥,求随意,只渡有缘人。”白晶悠然道:“不看你根骨,不管你是大善大奸,只因我今日起了收徒的念想,于是我就要收你为徒。你问了这么多,也让我问你一句,你想长生否?”
白晶此时就如一老者,经历人间沧桑,看透红尘迷茫,褪去浮华万里,只剩一句话,你想长生否!
待王卓点头,白晶抿嘴一笑,笑的出尘,不带丝毫烟火气。手势反转,王卓登时觉得天昏地暗!
睁开眼,发现他已身在阳城中心,无数行人顺着身体穿过,他们脸上或平静、或恶意、或急躁、或幸福,无数人脸,无数表情汇成众生象。
王卓从未像傻子般近距离观看人群,忽然感觉人的一生实在可笑。
有人为五斗米折腰,有人勾心斗角,有人恍恍惚惚了却残生,有人战天斗地为了梦想。
到最后,任你手眼通天,也化成一杯黄土无人再问。
王卓瞳孔一凝,忽然见到王守义,刘淑珍,还有三年未见的弟弟王强。
他们被人潮挤着,离王卓越行越远,任凭王卓如何叫喊,他们都未曾回头。
待他们身影变成一线,耳边有人幽幽道:“哥哥。”
王卓猛然回头,身后空无一物。
再转头,多宝也在家人身边,正朝自己挥手示意。随后,几人身形消失,仿佛从未出现。
心中震动,王卓目光有了焦距,发现自己仍在金杯车内,不等他发怒,白晶脸上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你求的长生,父母离世,兄弟离心,爱人永别,注定孤独一生。”
“别闹了,心志不坚都会被你搞出神经病来,你到底是收徒还是恶搞?”王卓胸口起伏,将消极情绪从心中斩去,打开车门道:“钱都送你,别放弃治疗。”
说罢,开门而去。
未走出百米距离,巷口刚离去的十多个青皮正笑吟吟的看着他,王卓心情极度不好,揉身而上,一拳想把所谓二哥脑浆子打出来。
可想象中的血腥场面并未出现,王卓脑子挨了一棒,当场被抽倒在地。
拳打脚踢,王卓双眼被血糊住,却仍旧抬头,藐视一干青皮。二哥狞笑着,土制猎枪顶在王卓脑门上,狠狠扣动扳机。
“啪!”
剧烈的喘息声在金杯车中回响,王卓睁开眼,见白晶打开了一瓶灌装雪碧,沫子正从瓶口咕咕冒出来。
“双重幻境,很好!”
王卓咬牙笑了起来,调动全身太阳真火正要打出,白晶将雪碧递给王卓道:“你所看到的,正是你担心失去或不敢正视的人和事,与我无关。来,喝了这杯拜师酒,从此你便是我开山大弟子。”
“你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