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多想无益!
反正都是不可能的!
宁夜打定主意再不忆起那日的事情,就将那天晚上的一切都忘记,紧紧地、死死地缩在心底深处就好了。
这一刻,宁夜很想喝酒,喝醉喝痛快的那种!
“我先走了。”
“嗯,你走吧。”秦殇心情不佳,只摆了摆手,又想起什么,“对了,你受罚严不严重,现在还好吗?我那桌子里有一瓶上好的伤药,要是对你有用就拿去吧。”
就在这时,门外的小丫鬟又来敲门了,毫不客气,拍门拍得啪啪作响。
“秦殇,老麽说了,今天不管你是病傻了还是病晕了,只要还有一口气,都必须去,必须把人伺候好了!”
示威十足的话说完,直到得了秦殇的准信儿,小丫鬟这才离开。
秦殇朝还没有走的宁夜苦笑一下,“看来我是起不来也得起来了。”
说完,他掀开被子,正要挣扎着站起来,双脚刚一踏上地板,身子就晃得厉害。
这时,一双手扶着他将他按在了塌上,秦殇抬起头来,是宁夜的脸。
他说,“我替你去便是。”
秦殇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兄弟,你这次可算是救了我的命了!”
宁夜不置可否,既然答应就必定会做得很好。
他脱了常年所穿的黑衣,穿上秦殇的衣服,又将头发束起来,最后在梳妆镜子面前,戴上了面纱,就要出门。
“等一下,”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秦殇忍不住道,“你就这样出去了?不拾掇拾掇自己的脸?还有你脸上那块难看的疤痕,你就不打算揭下来,万一面纱掉了,岂不是要吓到人?”
“我说你也真是奇怪,别家儿郎哪个不是涂脂抹粉细细呵护自己的脸恨不得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好讨好未来妻主,你怎么就喜欢往丑里扮呢?”
秦殇念念叨叨个不停,宁夜回头,用不耐烦地眼神看了他一眼,“再说一句,我就不去了。”
秦殇连忙举起双手投降,“我不说了,一句话都不说了,你去,快去!”
宁夜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一走,秦殇就碎碎念,“怎么了,我又没有说错,你宁夜就是个奇葩!要不是老子今天实在病的厉害,这么久了,二皇女终于来了我怎么舍得叫你去?”
过了一会儿,秦殇又开始担心,“不行啊,要是宁夜那丫也喜欢上了二皇女怎么办?他要是和我抢,那我可就惨了,抢也抢不过,打也打不过。或许二皇女看上了他的琴艺,以后再不来找我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秦殇就后悔得肠子也青了。
挣扎着起来,想起什么他又放心地坐了回去,拍了拍字的胸膛自言自语:“我真是傻了,就宁夜现在的丑脸,二皇女不被吓死都好了,怎么会看上他,真是多虑了!”
雅间里,当燕如酒等得不耐烦就要亲自出去找人的时候,门终于被推开了。
只见戴着褐色面纱的儿郎姿态优雅地抱着一方琴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