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次多说几句,就会被不耐烦的女孩子打断催促他快走,厌烦的表情动作很是明显。
慢慢的,心凉了,爱情没了,友情也回复不到最初了。
读完高二,因为父母的工作调动,少年便随着父母去了其他的城市,和从小长大的青梅分别。
作为学霸的他考上了京市最好的大学,和曾经青梅的男朋友,抢走他青梅的男生在同一个大学里相遇。
这时他才知道,那个被抢走的小青梅在家大业大的男生手里,到底遭遇了什么……
后悔不迭的少年回了过去的城市却得知青梅已经退学搬家。
无论他对男生如何憎恶甚至拳脚相加,伤害已经造成,时光不能重来。
终此一生,他也没有见过曾经的青梅。
哪怕日后功成名就,身价上亿,站在了最耀眼处,弄丢了的青梅依旧是终生的遗憾,郁郁不得。
那种悔和痛,就好似心脏缺了一大块;又好像掉入了深海里,被无尽的黑暗和窒息吞没——
“嗬嗬嗬……”宋星河大喘着气,从窒息的悔痛处。
黑暗中,他伸手摸向额头,触手竟是湿润的冷汗。
台灯打开,光明重现,宋星河却沉浸在那个无比真实的噩梦中回不过神来。
那个梦,就像他曾经经历过了一次。
有一点,他可以完全笃定,如果他做了和梦中人一样的选择,一定和那样的轨迹丝毫不差。
不可以!
他不退出!
永远,都不会再轻易退出了!
去他的祝福,将欢欢交给其他任何人,都没有交给自己来得实在!
他不允许自己再当懦夫,还没有说出来,还没有争取,如何能轻易放手?
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天还没有亮,宋星河却已经等不及地穿上了衣服。
他在厨房叮叮当当做早饭的时候,被睡眼惺忪的爸爸撞见,还被骂了两句。
扰人清梦是他不对,宋星河讨好地笑了两声顺带拿出了他给父母顺带做了的早饭,才熄灭了老爸的怒火。
背上书包,拎好两人份的早餐,宋星河直接出门直奔隔壁而去。
如何争取裴欢,他在脑海里已经过了千百遍,矜持稳重风度面子尊严什么的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甚至,他都打算用“死缠烂打”的方式了,不是都说好女怕缠郎吗?
不管如何,就算最后裴欢也没有喜欢上自己,他也决不允许裴欢和余嘉年在一起,重复噩梦里的悲剧。
宋星河起得的确太早了些,以至于周围都没有任何声响,本想敲门的他又怕打扰了赵阿姨一家的睡眠,就等在了门外,顺带解决自己的那份早餐。
半小时过后,晨雾中缓缓驶来一个同样骑着自行车的身影,甚至还心情很好地哼着小调。
宋星河抬眼看过去,近了后就辨认出了来人。
余嘉年。
竟是余嘉年。
“余嘉年?”宋星河试探地叫了一句。
“啊?”被叫到的余嘉年嘴里的小调戛然而止,他目瞪口呆地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然后一阵慌乱,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