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曰子是什么样子,不用问我也能猜到。
说实话,如果不是穿着这身军装,我真想赶回去,把那些老家的贪官给拉出来全毙了。有时候我也再想,这样当兵扛枪保护的却是这样一帮贪污成风的土豪劣绅跟贪官,到底值不值。”
听完许文才的抱怨,在场都出身贫寒的军官都显露出一片苦涩。其实又何尝是许文才的家乡,他们这些军官的老家,又何尝不是如此。被如今甘南实施的高压税赋而压的喘不过气来呢?
被勾起了心底这丝乡愁的军官们,很快听到张飞龙再道:“听完文才的话,我相信你们心里都有一杆称,那就是甘南军已非当年的甘南军。那么我们为了这样的政斧卖命是否还值的呢?
别的我不清楚,至少我清楚现在我们穿着这身军装去乡下,得到的不是茶饭招待,而是这百姓的冷眼嘲讽。这样的兵,我们当的值吗?”
就在这时似乎被勾起了气愤的许文才直接道:“团长,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们都是跟你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许文才反正是跟着你永不背弃。我想在场的兄弟也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你还是直截了当告诉我们,你有什么打算就成。”
面对许文才的直言,其余的军官也重重的点头表示支持,张飞龙才长叹一声道:“我张飞龙从军多年,也许那些战功不值得一提,但能交到你们这帮足以换命的兄弟,却足以让我引以为豪。
既然你们选择跟我张飞龙走,那我告诉你们,就在刚才我收到了一位军校恩师写来的信。你们猜猜这位恩师是谁?他可是我们甘南出来的名将哦!”
在很快有军官猜出了司徒百里之后,张飞龙就道:“不错,恩师在龙华的声誉相信不用我说,你们都有所耳闻。就连恩师这样一心为国为民的将军,也因为仗义直言被摘掉了官帽。
原本想回家养老,却发现一家人被跟我们穿着一样军装的保安团官兵,逼的入山为匪,甚至连快进门的儿媳妇也被那些畜生给沾污至死,搞的家破人亡。对于这样的保安团官兵,我们却在这里,用生命在替他们抵挡着危险,真的值吗?
如今恩师已经丢掉教鞭重披战袍,邀请我这位即将陷入不仁不义的弟子加入他参加的部队。而我已经跟恩师说过,不管我会承受什么不忠的骂名,为了让老家的乡亲们,能过上象临州府百姓一样的曰子。我决定阵前起义,迎许家军入关。
而且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在一个星期前,许家军一支三千人的大军,其实已经隐藏在我们防御阵地前五公里的大山里。一直没动手,就是知道我们都是甘南子弟,自相残杀会让对面的南滨佬看了笑话。
所以,我现在需要你们自己做出选择,是跟着我一起加入许家军,为老家人求一个能活下去的生活。还是愿意离我张某而去,别寻出路呢?”
听到加入许家军,刚才还以为这位团长要选择加入革命军的军官,就笑着道:“团长,你早把这事情说出来,我们也用不着这样胡思乱想了!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娘托人给我写信,她已经经一个亲戚的介绍,从宁州逃到了临州府生活。
在我那位亲戚的村子安了家不说,还分到了几亩田地。就连住的房子,都是当地的许家军给帮忙造的。如果不是怕大家误会,我当时就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了。
其实我想不光是我,就算是团里的兄弟,如果选择加入革命军肯定没多少人选择,可要是选择加入许家军,我看根本就没有不愿意。至少我知道,许家军正规军的军饷可比我们高多了,而且有军人参军的百姓,还能得到减税跟安排工作的好处。如果不是卑职军衔低下,又舍不得一众兄弟,我早脱军装跑临州府去了。”
听完这位副营长的话,张飞龙发现在场的军官都显得很认同。似乎对于加入许家军,他们的急切更胜于他这位半天才下决定的团长。这让张飞龙感叹这许家军是民心所向之时,也对此次下的决定感到了庆幸。
至少他清楚,有了这个阵前起义的功劳,他将来继续领兵征战,想必不是什么问题了。最让他觉得许家军诱惑大的是,他很想跟着司徒百里这位恩师征战沙场,那才是他当年在军校时最渴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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