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天命皇后

躬身向着赖默为行了一礼，开口轻声的向着赖默为叫道：“陛下，多年不见，你却是也老了不少了。”

    赖默为在九层高塔之中自我放逐了一万年，头发早就花白，乱糟糟的，眼角也有了一些皱纹，看上去的确是苍老了不少，若不是一身人皇帝衣，整个人便仿佛是一个老乞丐一般的，一点也没有当年那副神州至尊的摸样，这女子眼中的赖默为却是依旧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雄心万丈的帝王，如今一见，却是不由得有些感慨了起来，向着赖默为轻声的说了一句，泪水依旧还是有些忍耐不住的落了下来。

    “你倒是还没有怎么变，这一万年的岁月，你都去了那里？”赖默为沉默了一下，抬头向着女子望了一眼，开口轻声的问了一句，虽然面上做出了一副不在乎的摸样，但是声音之中却是透出了一丝说不出来的颤抖来，目光甚至都有些游离，不愿意放在这个女子的身上。

    两人各自问了一句，却是又一次的沉默了下来，赖默为双目望天，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女子的目光却是凝视赖默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微微的摇头。

    赖鸿煊看的好奇，向着身边的赖昱寒开口轻声的问道：“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历？难不成也是万年前的人物么？”

    赖昱寒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听着赖鸿煊询问自己，这才开口向着赖鸿煊沉声的回应道：“这女子的确是万年前的人物，万年前我神州赖家的皇后，也是火凤白家之人，天命皇后，在那最后一战之中失踪，却不想竟然是在这里出现了。”

    “什么？”赖鸿煊微微一愣，抬头向着那女子望了过去，只见那女子果然是眉目之中与涵嫣有着几分相似，只是比涵嫣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妩媚之意，不似涵嫣那般的清丽脱俗，心中顿时明了，赖家族长的妻子必然是白家女子，这倒是不假，只是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会站在洪荒天界一边，让赖默为放过了南宫无双，究竟是什么原因，赖鸿煊的心中却是说不出来的疑惑，又抬头向着那女子望了过去，心中暗自猜测了起来。

    女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终于是开口向着赖默为轻声的说道：“陛下，我知道我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我自有我的苦衷，如今山河破碎，出云不存，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求您的原谅，只是希望您能够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之上，放过他一次，这次之后，一切都再也与我无关，还请陛下成全。”

    赖默为的双目之中闪过了一丝寒光来，盯着那女子望了半响，终于开口沉声的说道：“你要我放过他，可是又有什么人来放过我呢？山河破碎，神州沦落，我赖家无数子弟，我出云多少名臣大将，都毁在了我们的手中，是你的错，却也是我自己的错，到了如今，我们又如何能够来分辨呢？”

    赖默为的声音之中却是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凉，究竟是谁的错，在过了一万年之后，却是又还有什么追究的意义呢？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全都发生了，人生不过百年身，便是拥有永恒的生命，却是同样也无法改变过去的错误吧……

    赖默为低着头，过了良久，终于抬起了头来，向着那女子开口轻声的说道：“我不需要任何的歉意，我只是很想要知道，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