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何尝不是温父担心的,那个男人,有能力,有魄力,有魅力,可是女孩子嫁人,不单单是嫁一个男人那么简单。
“我一想到安安以后要是生活在那样的家庭里,得被他们教育成什么样啊,我可怜的孙女。”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温母的脸上出现一派坚决之色,“不行,安安是我们温家的孩子,绝不能给纪家。反正那纪夫人重男轻女,不喜欢孙女,安安才没有那种奶奶,安安的奶奶是我。”
“好了,你也别想这么多,想多等下又头疼。”温父拍着妻子的手安慰,“或许,我们应该相信那男人,以他现在的能力,可以保护好千寻母女俩。”
“他能保护好,还能让千寻进了拘留所?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温母有些怪罪的。
“这不已经没事了吗?走一步看一步吧,千寻那丫头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认准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她爱上这个男人,这么多年都没放下,身边就算有对她好的,她都是视而不见的那种。何况现在这人已经找过来了,更不可能放下了。”
夫妻俩深深地叹息着。
这一夜之间,要消化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千寻推开老高总所住病房的门,一眼就看到里头三个男人正围着一张桌子斗地主,牌打得正欢。
“你们”
高翰文抬起头,朝她招手,“千寻来了,赶紧过来,你家男人也太讨厌了,连放我两个炸弹,我这身老本都要给他炸没了。”
千寻的目光却是落在第三个人的身上,不免一怔,“何队?”
何自忠微笑着向她点了下头,算作招呼。
这是什么情况?
千寻一脸疑惑地走过去,坐在纪君阳的左手边老高总的右手边,“高叔你找我有事?”
高翰文道,“赶紧把你男人踢了,让我赢两把高兴高兴也不成。”
千寻囧,“您叫我来,该不会是让我陪您打牌的吧。”
“不行啊?”
“行。”您是老大嘛。
纪君阳将位置让给她,她看着桌上粉红的一堆票子,“你们打多大啊?大了我可打不起。”
牌这玩意儿她不精通,再说,她那点工资也经不起输啊。
高翰文乐呵呵地笑道,“你只管输,反正你家男人有的是钱,怕什么。”
千寻嘻嘻笑道,“高叔,话不能这么说啊,您也是有钱人,看在我为天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输点给我也不为过啊。”
“得,真正的穷人你们看不见,你们这不是太刺激我了吗?”何自忠甩手扔下一个八只牌的顺子。
千寻捉摸着若是吃上这牌,自己得拆散一对飞机带翅膀,虽然是顶级大的,可是余下的牌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可就麻烦了,索性不要,暗等单张她以大鬼进屋。
纪君阳接了何自忠的话,“何先生若是有兴趣发财的话,纪氏欢迎你。”
拉拢人才,知人善用,是纪君阳的强项。
“你们商场上的那套尔虞我诈不适合我,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当我的小刑警,我比较喜欢抓罪犯。”何自忠摇了摇头,别有深意地瞥了纪君阳一眼。
人贵在自知,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最合适自己的。
纪君阳并不勉强,人各有志,勉强成不了事,“那何队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高翰文瞪眼了,“你小子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跟我抢人吗?太没道德了。”
千寻倒是一愣,何自忠是老高总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听得纪君阳又道,“难不成高总早就看上何队了?”
何自忠微微一笑,“我是恒都资助的孤儿。”
自然,是老高总掌管时期的恒都。
“孤儿?”这个答案让千寻一愣,一侧头她在纪君阳的脸上也看到了惊讶的神色。
高翰文笑道,“我早想让自忠跟着我来干了,可这小子脾气倔,非得在那屈居当个小队长,升又不能升,浪费人才。”
何自忠亦说,“纪总既然接手了恒都,就应该清楚,恒都每年有一项支出,是资助福利院的孩子从小学到大学的费用。这些孩子成人之后,有一部分,就在恒都工作。”
纪君阳苦着脸说,“我说我一接手恒都,福利也提高不少,为什么还有人接二连三地要辞职呢,原来如此啊。高总,难怪您叫高总,你这一招实在是高,想必那些离开恒都的人,又转行到天使了吧。”
高翰文呵呵笑着,倒也不再有自家公司被人收购的尴尬,“或许,这就是种善因,得善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