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书房门口。
左君洐将门打开,对上的是左正渊一张过分严肃的脸。
长相颇为相似的父子俩,一见面就如同仇人,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一旁的助理贾颖是跟随左正渊不下十年的老骨干了,年龄虽然不到40,却目睹了左君洐从一个20出头初出茅庐的阔少,变成了现在的青年才俊。
贾颖将手里的文件合拢,对着左正渊恭敬说道:“董事长,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你别走,就留在这!”
左正渊的声调里带足了威严,与他早些年在部-队里担任过军-衔多少有些关系。
“是。”贾颖低声应道,目光从左君洐的脸上扫过,站去了一旁。
左君洐就不远不近的站在书房正中,一只手在西装口袋了摩挲着磨砂面的手机外壳,脸上颇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左正渊将手边的一杯茶饮尽,看着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儿子,道:“你就没什么跟我可说的?”
“你指工作?”
左君洐语气不咸不淡,除了工作上的事,他还真没什么想和他老子说的。
左正渊的老脸又严肃了几分,手边的茶杯被他推到一旁,从桌前站起。
“既然你提到工作,那么我也正好想问问你,程有为是你亲自撤换下去的?”
“除了我,还有人有这权利?”左君洐不知死活的反问。
左正渊一掌拍在桌子上,抬起胳膊食指指向他:“你少用这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我说话。”
左君洐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左正渊的一句怒喝。
“你给我站住!”
左君洐背对着父亲,停住了脚步,却并不回头。
左正渊气的浑身发抖,在他身后怒道:“就为了一个冉染,6年来,你就把我当成了仇人。男人志在事业,你就一点都不想继承我的衣钵?”
提到冉染,左君洐皱了皱眉角,转过身来,对上父亲一张愤怒的脸。
“你若不提,我还真忘记了记恨你的原因了。”左君洐面若寒霜。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不是善类,你自己也看到了,我阻止你和她交往后,她一转身就怀了你哥的孩子。哪一家的好女孩能是这样?!”
“她现在是你的儿媳!”
左君洐的脸色更加难看,冷冷的看着头发已经花白的父亲。
记忆中的冉染的确哭着和他闹过。
“我知道你父亲不喜欢我,想阻止我进你们家门,可我偏要让他看看,我进不进得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冉染竟然会用这种方式……
面对左君洐的不言不语,左正渊回头将茶杯递给了助理贾颖,示意她给自己添一杯热茶来。
贾颖拿着茶杯走出书房,朝客厅走去。
而书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依旧浓重。
左正渊坐回自己的位置里,轻揉额头。
“你知不知道你撤换了程有为一事,在股东间引起了多大的反响?”
“……”左君洐不语。
左正渊继续说道:“云南分公司即便有亏空,可股市一直持高不下,你以为这是谁的本事?资金的推动要靠什么?程有为黑吃黑,你就看不顺眼了?他在南方一带混的风生水起,这么一倒台,多少资金链要断裂,你知不知道?!难不成要把AX这边的资金调动过去,你计算过风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