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忠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应和着答道。
陆易白将酒杯拿起,观察着杯中上好红酒的色泽,缓慢说道:“这桌子饭,我想今天在座的三位都吃不消,为什么,自己心中都有数。”
左君洐面色不变,嘴角抿了抿,是笑非笑的看着文忠。
文忠心知肚明,这次玩的有点大了。
不过,他多少有些不能理解,其实早前天娱也没少逮到过陆易白的绯闻,除了尺度过分的,他基本都会尝试着放出去,这个度他把握的很好,陆氏倒也没过分追究,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
可这次他更没有觉得哪里是过分的,照比起以往陆易白带着名模去开。房的事比起来,和一个女人在大街上搂抱而已,至于陆氏为什么会发这样大的脾气吗?他文忠根本就想不明白。
甚至连陆氏的董事长陆正军都亲自打来电话质问,作为天娱的总经理,文忠的确有点顶不住压力了。
而这个节骨眼上,左氏的左君洐又不请自来,这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得罪了一个陆氏就够他受的了,如果又无形中触了左氏的逆鳞,想想都不寒而栗。
可事情已经发生,今天的宴请,他也的确是想摸一摸,这趟水到底淹了他多深,道歉就不必说了。想出解决办法,这是必须要给陆氏的一个交代。
正如陆易白所说,这顿饭他文忠的确是食难下咽。
文忠又伸手去抹汗,粗重的喘了一口气口,才鼓足勇气对着陆易白,说道:“陆先生,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疏忽了,一些新来的记者急功近利,倒也是我没把好关,忘记了深浅。不过,这件事我也确实有些无能为力,毕竟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即便我们现在封锁天娱旗下的所有传媒,可一些小的传媒公司毕竟不是我们能一一控制的。您也知道,天娱做到今天这个份上不容易,多少公司都觊觎这一块,这次我们若是栽了,想必影响力会大大折损,那些小企业……”
不等文忠说完,陆易白冷冷开口,道:“这些该是我去处理的吗?”
文忠赶忙低头道:“抱歉,抱歉,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封了那些小传媒的路,这事的确不需要您亲自出面……”
“需要多长时间?”陆易白冷脸追问。
文忠顿时压力倍增,结巴着说道:“半,半个月左右吧……”
不等文忠的话音落下,左君洐已经开了口,语调平静道:“四天!”
文忠彻底的傻了眼,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最不敢想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左氏的逆鳞他果真触到了,原来左君洐今天来这的目的,和陆易白同出一辙!
虽然他想不明白原因,可左君洐给出的四天,无疑是要把他逼上死路。
文忠哆嗦的嘴角,不敢反驳。
左君洐再添一句:“四天之内搞不定,左氏撤资……”
文忠到底是瘫在了座位上,扶着心脏,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他做不到,天娱无疑会死在他的手上,这个后果他承担不了……
文忠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这个包房的,即便在他临出门之前,左君洐说了这顿由他来请,可他也依旧去前台结了账后,才跌跌撞撞的离开。
包房内,只剩左君洐和陆易白二人,气氛空前的诡异。
左君洐正慢条斯理的吃着桌上的菜,仿佛陆易白不在场一般。
而陆易白铁青着脸,将衬衫领口的领带左右撕扯了几下后,解开,扔去一旁文忠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左君洐抬头,对上陆易白已经猩红的眸子,语气平淡的说道:“想打架,也等吃饱了饭再说,你觉得呢?”
……
陆易白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后,终于掀翻了桌子。
左君洐没能如愿的夹到他餐盘里的那块鱼,倍感失望。
看着一地的狼藉,左君洐笑了,松了手,筷子落在地上。
“这不是你陆易白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左君洐淡淡说着。
“跟你,我没必要藏着掖着!”陆易白怒道。
左君洐也表示赞同的点头:“确实……”
陆易白的一拳头打过来,左君洐并没有过分的躲,为了保住面相,也只是侧了一下头,他的拳头擦过了他的嘴角,留下火辣辣的痛。
左君洐伸出拇指在嘴角处擦了一下,有浅红色的血丝。
抬起头,左君洐依旧面色平淡,道:“这一拳头为了苏轻语?”
不提苏轻语还好,提了陆易白更是一脸的愤怒。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左君洐的一拳头,正好打在了他的脸上,陆易白退后了两步,坐在地上,待回过神来,倒也笑了起来。
左君洐这拳不重,陆易白却依旧挂了彩。
坐在地上将嘴角出的血擦去后,陆易白一脸自嘲的看着手背上的血,道:“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为了个女人打起来……”
左君洐脸上早已经收了笑,领带歪去了一边,他伸出手去正,语气森冷,道:“是你自找的!”
“放屁!”陆易白抬起头,一脸震怒的骂道:“左君洐,要不是你当初去买通苏杏的目击证人,也不会逼的我和苏轻语没了退路!”
左君洐冷冷的注视着他:“退路?你想要什么退路?你和夏青柠结婚,给苏轻语一个情人的身份,这就是你所谓的退路?是你的退路,还是苏轻语的?”
“她爱我,爱了我整整六年,没有你,她是可以等到我和夏青柠离婚的,我能给她未来,我会娶她!”陆易白几乎是吼出来的。
左君洐上来又是一拳,却被陆易白给躲过了。
看着气喘吁吁的左君洐,陆易白狰狞的笑:“怎么?你这就受不了?她爱了我六年这是事实,你说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六年,用来交付自己的青春和感情?你不知道,她为了等我下班,经常会准备了一整桌子的菜,坐在桌前等我到深夜。你更不知道,她穿着我喜欢的情。趣内。衣,从我身后搂住我的感觉,她的身体很软,夏天里体温也很高,而冬天里身子又很冷,有点畏寒的她喜欢窝在我的臂弯里。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闻了会让我情不自禁,她的耳蜗处很敏感……左君洐,你死心吧,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我!”
左君洐的脸色灰白,眸子的怒火就要烧到头顶,抓着陆易白的衣领,冲动的想要杀人。
他不是个不理智的人,可依旧被陆易白这样一席话刺激的发了狂。
陆易白说的是事实,6年,这样的感情又岂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忘记得了的,想着曾经她躺在自己身边,习惯性的叫出“易白”这个名字时,他就嫉妒的想要发疯,也许换了别人,他还能够释怀,可偏偏是陆易白!
有多少次,他都恨不能将苏轻语的脑子打开来看看,到底里面有多少属于陆易白的记忆,他想彻底的把它清除掉。
“这六年是你偷了我的!”左君洐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着牙的。
陆易白邪佞的笑着:“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你送给我的!”
左君洐松了手,将陆易白推开,大步朝着门口走。
不等他打开包房的门,陆易白的声音再次在他身后响起:“苏轻语我是不会放手的,她早晚归我陆易白所有!”
左君洐回过头来,脸上带着笑,却又不像在笑,冷冷问道:“是吗?”
陆易白勾起了骄傲的嘴角,只看着他并不回答。
直到左君洐一脚踢开了包房的门,陆易白才从地上爬起,收敛了笑,伸出手去擦嘴角的血迹……
……
苏轻语在接到左君洐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苏湛不在家,最近他投资了一个风投公司,忙的常常不分昼夜,今天在邱丹家的门口接了苏轻语后,连家门都没来得及进,就又去了公司。
苏轻语站在苏湛家阳台上,将所有苏湛晾晒的衣服都收起后,看着天空里又下起了雨,心情变的更遭。
左君洐的电话刚巧这个时候打进来,苏轻语正抱着衣服走进客厅。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赶忙将衣服都堆放在了沙发上,接了起来。
电话被接通,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还是左君洐低低的咳嗽声传来,苏轻语才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着凉,你现在在哪?”左君洐声音平稳的问道。
苏轻语放下心来,淡淡回答道:“在阿湛这里,顾凝那我回不去了,有很多记者在蹲守……”
苏轻语能这么说,也相当于是变相的在跟他解释了。
电话那头的左君洐静默了片刻:“我去找你,你方便出来吗?”
苏轻语对着手机弯起了嘴角,道:“阿湛不在,在公司加班……”
……
幽暗的客厅里,苏轻语给左君洐开了门。
两人相对无言,两具身体就如同渴望已久的干柴烈火般的粘在了一起。
苏轻语忘了自己是怎样主动的去勾住左君洐的脖子,吻他的嘴唇的。
而左君洐由被动转为主动的过程似乎也转变的顺理成章。
苏轻语的手快速的解开他的领带,丢在地上,将他衬衫上的扣子急不可耐的一颗颗解开。
左君洐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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