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他昨天下午才找到的易总管,想不到五六个小时之后,他就能伪造出一批文件来了,这份效率还真不是盖的,只不过他弄错了一个关键性问题,所以注定只能是徒劳无功。
马知县看完那一叠文件之后,仍旧是面无表情。
易总管得意地看着李幕遮,一脸胜券在握的神情。
李幕遮有点不明白这位易总管在想什么:“就算你把卖粮的锅甩给我了,可是明知是赈灾粮还大量接收那也是犯法的啊,你到底高兴什么?”
易总管:“易某就是高兴,碍你什么事了。”
李幕遮也笑了:“确实不碍我什么,只是觉得你高兴不了太久,有些同情你。”
易总管:“孙老板还真是淡定啊,莫不是你以为这些文件是假的?”
李幕遮:“五六个小时的时间,你能做得这一步已经非常好了。只是我不太明白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貌似吃力不讨好啊。”
易总管:“不妨告诉你,易某其实……”
马知县冷喝一声:“公堂之下禁止喧哗,本县没让你们开口,就谁也没别说话。”
易总管笑着将话咽了回去。
李幕遮倒是想听完易总管这句没说完的话。
马知县:“易知仁,本县再问你一次,那些数十万石赈灾粮是不是你的?”
易总管很干脆:“不错,就是易某的。”
马知县:“好。那本县再问你,这些赈灾粮你从何处得来的。”
易总管指着李幕遮:“易某已经说过了,他卖给我的。”
啪!
马知县一拍惊堂木:“一派胡言!”
易总管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马知县:“易某说的句句属实啊,马大人为何不审他?”
马知县:“你可知道他是谁?”
易总管:“易某与他并不相熟,只知他叫孙不挡,应该是京城某巨富或高官的庶子。”
马知县:“你与他不相熟,竟然还敢与他做如此大的买卖?”
易总管:“做买卖,只要货真价实便可以了,他是谁与我又有何干?”
马知县怒道:“所以你才想将赈灾粮的来源栽在他头上?”
易总管:“马大人,你是不是有些太偏颇他了。易某已经如实交待,你不但不信反而句句诘责,对他却半句不问,易某实在是怀疑大人的公正。”
马知县:“好,本县现在就问他一句,你且听好了。”
易总管轻哼了一声。
马知县看向李幕遮:“告诉他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是做什么的。”
李幕遮:“大人,你这是三句。”
马知县瞪他一眼:“让你说就说,别废话。”
李幕遮:“回父母官大人,草民李幕遮,清水县鱼鳞镇人氏,目前在京城开了一家小小的客栈。现在是听闻家乡遭了水灾,特意回来帮忙救灾的。”
易总管:“他想卖赈灾粮自然要编个身份,这有何稀奇的。”
马知县:“果然不见棺材不掉泪,数日前在清水河料便是他将被劫走的赈灾粮夺回来的,他来江南就是来查前几桩赈灾粮被盗之案,你将脏水泼在他身上却是瞎了眼了。”
易总管惊愕万状地看向李幕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