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城以西,是一条江,是蛮象江的支流,顺着水路取道天象城清河镇,再由蛮象江顺流而下便是蛮国,这是从李唐帝国通往蛮国的最快道路。
一男两女三骑白马,从西城门疾行而出,扬起一片尘土,他们直往最近的渡口行去。
到了渡口又换乘快船,一路向南,直取蛮象江。
这是条楼船,不算太大,二层是雇穿东家所住的阁楼,阳春三月,冰面消融,大江湍流,两岸绿草蓝天,别有一番景致。
直到船行了,唐飞才稍微缓和下来,毕竟再急也不可能飞过江去。
南松的曰月鞭法已经小有所成,正在阁楼上以钓竿上的鱼线练习着鞭法,鱼钩是直的,鱼线是软的,可那鱼竿在她手中摆动,带着鱼线摇曳,犹如长鞭,不时便能卷着一条鲜美的大鲤鱼上来,还有江蟹和虾子,已经钓了一大篓了。
南柏面前架着一个火炉子,上面正架着烤的焦黄流油的烤鱼和虾仁,不时再撒上一把唐门秘制的调料,一阵噼叭作响后,香味四溢。
唐飞蹙眉品着美酒,若有所思,翘着二郎腿靠着竹椅子,摇呀摇,不时张开嘴巴,便有南柏送来剥好鲜美烤鱼。
这回出来追查莫开的下落,唐飞只带了这两姐妹,其实唐飞是想一个人出来的,可耐不过师兄们的执拗,南松南柏是掌门人身边的左右护法,在宗门的职责就是保护掌门人的安全,如有需要,必须以自己的姓命保护掌门人万无一失,所以南松南柏必须时时刻刻跟在唐飞身边。
唐飞是想让大伙都休整一番,再者李唐帝国刚刚臣服,还没有万众归心,让师兄们留下辅佐凌然掌控大局,是个明知的选择,最为重要的是唐飞知道此行的危险,万一碰到龙空明,或许就是一场生死战,龙空明的实力唐飞没有必胜的把握。
一阵烤鱼的香味飘散,南松也受不了诱惑了,放下鱼竿便小尝一番妹妹的手艺,一颗虾子儿入口,娇容上登时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南柏的洋葱玉指上沾满了鲜美的调料,她剥出一个虾子儿,喂着唐飞吃了,舔了舔手指,又撕掉一块鱼肉喂着唐飞,说不出的乖巧和温柔,她一直忙碌着,都顾不得吃上一口,还好有姐姐疼她,南松一边瞪着跟个木头人一样的唐飞,暗骂他不解风情,一边为妹妹抱不平,给妹妹剥着虾子儿吃。
“味道重了些,少放点盐巴,胡椒和辣椒也多了,有些呛人。”唐飞砸吧砸吧嘴淡淡地说道。
南柏有点不乐了,这人真是干吃枣还嫌核儿大,跟个爷一样在这躺着品美酒看风景,人家忙活了半天了,连一句好话都不说,还嫌人家做的不好吃,真是让人恼火。
这两姐妹可都是暴脾气,曾经都是一句话不对路就家伙事儿招呼的主儿,自从入了唐门原本收敛了一些的脾气更是被唐飞惯得张扬跋扈了。
“哼。”南松嗔怒地白了他一眼,把那调料使劲地加,偏偏又乖巧地喂着唐飞吃。
一大把辣椒入口,正在出神想着事儿的唐飞登时惊醒,辣的满脸通红,可却故作镇定,硬咽了下去,端起酒杯滋溜一声赶紧灌了一口,这才道:“嗯,小柏的厨艺有所长进,不错不错。”
姐妹两人都被他这样子逗笑了,可也不愿让他活受罪,赶忙倒了清茶为。
“难得有片刻娴静,何必要把自己逼的这么紧,该放松放松了。”南松清洗了手,为唐飞按着肩膀,柔柔地安慰着。
“当天罗大军攻破天象城的时候,我就已经放下了。”唐飞欣慰地点点头,道:“因为我肩膀上的重任已经卸下,师傅的遗命已经完成,唐门的声威在那一天已经传遍天下。”
“那又如何,你还总是闷闷不乐,感觉你心里总藏着事儿,如果是因为笑天他们,我们到可理解,可你绝非只是为了此事。”南柏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品着香茶,漫不经心地说着,可她这句话却是正正戳中唐飞的心事。
刚刚卸下防备的心里,这一刻又如一颗巨石堵住,堵的唐飞好事烦闷,不由得蹙眉轻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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