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也不会用苏三娘的死来打开缺口。
若失去他们的支持和信任,这事……麻烦了!
“五百万金!那得把青帮掏空了!”胡车又说,神色间隐隐有些愤怒。“公子您不是说,并不是给蜀王的供应吗?”
玄木和萧北辰虽然没说话,但是他们的神情也跟胡车一样。
楚怀沉默良久,终于说:“等父亲回来,我会跟他解释。”
这……就有点以权压人了。
“您的意思是,我们都不配知道?”胡车面色一冷。
楚怀深呼吸,说:“这件事,很复杂。很多东西不方便说出来。但是有一点请你们相信,我不会害青帮,也不会害你们。”
三位大堂主都不说话了。
“事到如今,青花令……就暂时算了吧!”楚怀退了一步。“一切等父亲回来再说。”
三人面色稍缓。
“但是,我还是怀疑那位邱弥的来历。四叔,他既然住到了你的府上,你还是要多看着些,别是奸细!”
“好,我会的。”玄木回答说。
“那……今天就这样吧!”楚怀说。
三人什么都没说,相继站了起来,离开了明堂。
楚怀缓缓地靠在椅子背上,眉头紧皱地闭上了眼睛。
七月起事伐陆,五百万金军饷……这是他上次成都之行,跟蜀王约定好的事情。
如今……五百万金……这究竟是怎么泄露的!
“啪啦啦!”一地碎片,手边的一套茶具被狠狠地扫落在地。
……
走出明堂,玄木和胡车使了个眼色,两人凑到了一块。
“你说,这个邱弥真的是帮主的徒弟吗?”玄木低声问。
胡车反问:“如果不是,令牌是哪来的?”
“赖三说,让我们拖到昨天,然后今天就来了个帮主的徒弟,你不觉得蹊跷?”
“不蹊跷……才怪!”胡车说。“但是……如果真的是她……这也太……匪夷所思。”
玄木叹了口气:“哎!也不知道我这是疯魔了还是怎地……昨天看她赢了,心里竟是高兴得很!”
“我也是啊!”胡车笑着摇头。
“我觉得吧,赖三肯定知道很多!不如,回头我们找他好好聊聊?”
“嗯。”胡车点头。“不过,邱弥那里,你也找机会试探试探他。别真的是奸细!”
“诶?说到这个,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你说楚怀怎么不让邱弥到他府上去住?如果邱弥是奸细,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是更放心?如果他不是奸细,帮主的徒弟来了,他不管不问的,就不怕将来帮主回来,看着寒心?”玄木一肚子不解。
胡车想了想,说:“老四啊!你还是这样,义气有余,看事情缺乏高度。”
“我咋又缺乏高度了?”玄木凉凉地斜着胡车。
“你想想,那蜀王的封地,是整个大瀚最大的。益州虽算不上最富庶的,但他总不至于还需要楚怀来补贴日常吧?”胡车说。“五百万金,这么大数目,用来做什么?”
玄木想了半天,突然就脸色一变:“莫不是……军饷?”
“要不然呢?”胡车说。“他们怕是要有什么大动作!这种关口,他怎么会把邱弥安排到自己府上去?万一是奸细,不是引狼入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