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胆量真小,跟她爹一般无二。”
墨北听到这声嘀咕,惊愕的瞪大了双眸:“前辈识得落幕?”
“何止识得。”死尸比划着手脚,指指身侧的还为长成的小树:“她这般大小的时候,老身经常抱着她出去耍,什么青楼酒肆,武场赛马,赌室街巷,去的地方多之甚多。”
“她爹总会气的吹鼻子瞪眼,真真叫人好笑。”
墨北嘴角忍不住的抽一下,再抽一下,搁在谁身上,谁会放心把心头肉交到一个疯婆子手里。
更何况落幕是落家之女,一品文臣的大家小姐。
等等。
似是想到了什么,墨北双眸骤亮:“方才前辈说什么徒儿徒儿的,晚生没有听清楚。难道您是小幕的师傅不成?”否则又怎能在落府出入自若,无人阻挡,就连落大人也拿她没有办法。
死尸神秘兮兮的摇摇食指:“想当老身的徒儿可没那么简单。”
“她,还不够资格!”
酷!
墨北头一次见到比自己还拽的人,刚想再问些什么。
“唔,唔~”怀中出来一阵梦呓声,落幕幽幽转醒,愣愣的望着墨北苍白的俏脸,目光呆滞的说:“有鬼,公子快逃!”
墨北一勾唇,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前辈是同咱们开玩笑。”
“开玩笑?”落幕按按疼的快要爆炸的头,偏过脸去,又是一惊:“你,你。”
“我,我,我什么我!”死尸冷冷的抿起白唇,遮着半张脸阴笑:“你千里迢迢来鬼屋寻老身,没见第一眼就晕了过去,真没出息!”
落幕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犹豫的轻唤一声:“青姨?”
“算你聪慧。”怪人青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还不赶紧将你家公子掺进屋来,瞧她那模样,怕是要把肺咳出来了。”语落还不忘嘀咕一句,好生生的一个女娃偏要被叫做公子,真是有够怪的。
墨北跟在她身后,满额的黑线,被一个怪人说怪的滋味还真是憋屈!
就这样,两人不痛不痒的住了下来,日落而做,日出而息,吃喝不愁,钱财不忧,还能好好养伤。
有时月黑风高,觉得无聊之际,墨北便邀上落幕一同走街串巷,爬人墙头。
起初也就是玩玩,墨北以人格发誓,她真的只不过是想小偷小摸,没想扬名万家的来着。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桃北少这个名讳竟在这荒城震的响亮,搞的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都道喝叱江湖的怪人青收了一名入室弟子,行踪神秘,偷术精明,功夫了得,识钱财乃身外之物。
听到落幕说出最后一句时,墨北正在喝茶,呛的满口腥甜。
她凉凉的掀开眼皮,指指屋外:“小幕,你出门左转,告诉说书先生。”
“我这人什么都不爱,只爱银子。”
“谁抢跟谁急。“
“噗哧!”落幕被逗笑了,颤着双肩直乐,连黑鹰来了都不知晓。
墨北一合纸扇,敲敲她的头:“有信来了。”
“呃~”落幕先是一呆,缓缓轻笑:“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公子。”起身拂袖,莞尔的解开鹰爪上的竹笺,看了看宣纸上的字迹,笑的更甚:“公子这下怕是要高兴了。”
墨北挑眉,跨步走过去:“何事能让我高兴?”
“南瓜所在之处,大致确定了!”落幕看着呆掉的墨北,皎洁的眨眨眼,眸中带着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