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太阳明年还能不能在那个山上爬上来看来是个问题了,她冷却得太快了,刚搭冬季的边,托山中学开学还不到半个学期,天气就这么冷了,从着单衣单裤一下就穿得这么丰富了。
说因祸得福?不太贴切;说逼上梁山?也不大很像,多劳在半个学期还差一丝丝的时间里像人们添加衣服一样把作文知识丰富了。在这个方面连柳枝也吃了一惊,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叫柳枝觉得奇怪的是多劳是怎么把他那时隔一年多看过的一篇文章一字不差地默写出来的,既然他有那么多字都不知道怎么写,那一篇文章又是怎么抄出来的呢?难道他看了那一遍之后就能全部一个字一个字地记得清清楚楚吗?也许有可能!因为在这次由他讲她写的过程里她觉得每一篇作文他只要看一遍就能默写出来,也许他对那个大学生的那篇文章特别感兴趣,印象特别深刻,正因为他以前看的文章很少甚至那是他看的唯独的一篇,所以能记得这么清楚。
对于李四清来说,如果多劳在路上走着走着一下昏倒甚至一下死了他还认为不太出奇,而多劳在一夜之间从人变成了神仙他真觉得太出奇了。自从谭新去后多劳的拳头无敌于全班,但是要他写一篇好点的作文,他哭也哭不出来。不知他是哪根脑筋接通了,或许像挖井一样,无意间一下挖中了一个冒水洞,所以文如泉涌。
学校里有三份报纸,上面都有文艺专栏,隔三差五的刊出一些文艺作品,多劳是校刊的一支笔杆子了,一条没有宣布的特许是他可以随时进办公室看报纸。不说他是手脚不干净,偷偷摸摸,有时也带出张把老了的报纸出来作为他用。这次还没有下课他就实在要大便了,下了课急匆匆地撕下一块报纸冲向厕所,一蹲下来就解决了一大部分问题,残余的问题就不急了,不妨将那点报纸看看。报纸的相貌老得发了黄,年月曰没在上面。
多劳一看,是我国第一次原子弹爆炸试验成功的报道,刚开始,那蘑菇云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此之大的一朵烟雾,在他的想象中应该是雾了半边天,气味可能是一下要把鼻子掀掉,气浪将帽子冲到天空高得看不见,头发被向上扯得箭直,眼睛发直了,然后倒地。瞬间什么都化成灰,什么都是零了。
他长到这么大,目睹最大的爆炸是白喜事的放三眼铳,那些壮汉点燃导火线,“哧哧哧”地溅出火星,那插导火线的孔里急速地迸出一小股火花后,愤怒到了极点的烟火轰的一下从前面吐出,震得前面的水塘也起了浪花,第一次的时候多劳被惊得一跳,双脚离地几寸高,耳朵里钻进了几千只秋虫般地尖叫,半天还听不清其他的声音。
所以多劳是深知爆炸这个东西的威力的,想想这个原子弹的爆炸的声音应该是比一亿条三眼铳捆在一起一齐放出的声音还要大,震得大地开裂!想着他不禁打了个屎颤颤。
他又想,能不能造一个另外的弹,在这原子弹还未掉下来之先,在空中与它相撞,让它在天上白炸了呢?或者那原子弹等于放屁一样没事了呢?假设这东西就叫“还子弹”吧。既然你造得出原子弹,我就造不出还子弹?报纸上是为了打破美国的原子弹独霸世界的局面,那么还子弹让原子弹见鬼去吧。反过来如果让这些原子弹来烧茶煮饭,那么世界上的小孩子都不要上山砍柴了!
他兴奋着,忘记了擦屁股,继续想,这些东西可不是做文章做出来的呀!得靠那些数学,物理,化学……只怕还要太多的东西才能造得出来。看来,光做作文这些东西是做不来的,转而觉得数学,物理和听说要高二才有的化学的重要。
然而,天啦!我的这些数、理又多么的差啦,比柳枝差多远啊!来!又只能去打她的主意,管他说我们恋爱不恋爱!
他起身就要去找柳枝,啊!还没有擦屁股。这块报纸是用来擦屁股的,将报纸折叠了几下,到了屁眼边上了,猛地想到这块报纸不能做这个用,要留着,要珍藏起来!
可是,眼下的具体问题呢?用目光四处扫,那怕是前一届“方便者”用过的,只要稍微还有点空白的地方可以使用都行。没有,满眼都是肮脏,找不到半片纸屑或瓦片或木棒来,没别的办法了,他竟作出了伸出两个指头的决定并且实施,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合作解决了屁眼外围的问题,至于达标不达标他就顾不得了。左手将裤子还原到方便前状态后,蹿出门去,起着跑步,直奔艹场外边的池塘。
两只指头的附着物使池塘里他的手指周围的水变成了混悬液。他还不放心地用左手扯开衣袋,看看里面叠着的那块报纸在不在,心里说着“值”!右手本能地甩了两下,然后目标是教室。
放学了,机耕道上往左拐了。多劳和柳枝又可走到一块,这里脱离了学校的情报覆盖区,谈恋爱也不知道了,多劳想和柳枝谈还子弹,可觉得几句话谈不清,得砍柴时再说,不过他已经很想说,实在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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