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像其他的姑娘,你端点白菜梗梗炒点肉,问她吃不吃,她会马上颦起眉头,拿出一块雪白的手绢或高级的餐巾纸来,三根指头捏着,轻轻地擦着嘴角,给你一个鄙视的笑。
但在柳枝,即算是在某某服装厂当部长的时候,也会以一种感谢的口吻回答:谢谢,我已经饱了,你自己慢点儿吃吧!
刚才的柳枝,一边吃米粉,一边还想着昨晚她出生以来最恐怖的一幕,那几个保安才是真正的鬼,他们比鬼还不讲道理,不是那个赵子龙式的汉子,舍死相助,她肯定会被他们反着双手吊起来了,到了今天,早就是一个伸出舌头尺来长的吊死鬼了!如果以后能够遇到他,一定要报答他,他想过个时候她要告诉多劳,这个人他们要终生不忘。
现在却鬼使神差地遇到了他,如果那三百多元没有邮给多劳。她会与多劳商量,在这里盛情的来请他一次客,酬谢这位江湖义士。
可是呀可是呀,两个可是呀,她倾其所有,只有14块钱了,还有的两个帆布袋这快餐店是不会同意她当作饭钱的。然而现在这位义士却反而要她“再进一杯酒”,羞得她一脸通红,又不好意思说明,慌乱中,她一连串地说着,“我吃过了,我吃过了……。这时的柳枝,似乎18年以来,就只会说这一句话。
“吃过了,再吃一点,难得我们又碰上了!”简朴的一句话,合情合理。
如果不是昨晚那几个无事可做的脑壳全是木头的、或者是一群喝多了酒的、头部肿得很大的保安,把他们带到那保安室,甚而发烧到了摄氏90度的要把人绑起来,又怎会有他们的相见和相识呢?
如果不是那支部书记的来到,说不定他们和几个保安现在正躺在医院里进行抢救嘿!或许要来生来世才能是人了!
那么多劳呢,她不是不能见到他了?或许多劳也会……
现在阴差阳错的又相遇,来一个手里拿着筷子,把惊险的一幕尽付谈笑间,也是一种庆幸和乐趣。失去了一生以来自束的柳枝,不觉坐到了他对面的凳上,竟举起了筷子。
“你丢失的有钱吗?”陈工敏用筷子指着柳枝问。不知道怎的,他总觉得钱可能是她掉下的,不然她不会吃米粉。
如果这时跑进来一个人,“我掉了一包钱,请问你们见到没有”?那他马上会,问,“你掉的是多少”?“三千”。“是放在钱包里?还是……”“半张报纸包着。”那么他马上会说,“我拿来了一百,其余的都在这里”。如果是这个姑娘说她是掉了钱包,他是不必要问她的数量和用什么包着,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姑娘不会冒领。
柳枝被问得莫明其妙,马上想到他是看她这样一副寒碜样,猜测她是钱包丢了,所以如此,即答道:“没有,没有。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确实没钱。”柳枝其实知道这句话文法不通,但还是说了。
女店员走拢了他们,柳枝以为她要收这份白菜杆子炒肉的饭菜钱了,手马上插进了口袋,抓起了14块,对着女店员;“多少?”
女店员对她摆摆手;“钱已付了。“对着陈工敏说:“这位相公,你刚才看了那转让的条子,你是有意转让过去吗?”
一辆单车直接冲进了屋里,如果不是有桌子等挡着,它会撞到对面的墙壁上去。单车上下来的人就是刚才那个拿着钱一溜烟不见了的三十来岁的男人。
女店员指着陈工敏对那男的说:“这位相公要把快餐店转过去,你跟他谈谈。”
那男人很爽直:“是你这位相公吧,很简单:我们向房主人交了1000块的押金,这里装修添制设备我们花了好些钱,转让我们作成1000块。每月房租300块,这个你自己今后每月去交就是。”
陈工敏的脑袋探照灯一样环着屋子转了个圈,其实以前这里他来过好多回,基本情况,特别是营业的情况他是了解的,外面的四张桌子他都坐过,里面的四张桌子他也都坐过,里面还有一问储藏室他见过,储藏室里还有一张床他倒是没去睡过,这屋子的半边搁楼上他也只偶尔看一眼却没上去过,其次桌凳灶具器皿一目了然。
他的手隔着裤子捏了捏半张报纸包着的东西,去打工把指头衔在人家口里,人家要咬你一口就咬你一口,没有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强。他夜里做梦手里握过一只鸡蛋来起本办事业好多回,一只鸡蛋放在人家鸡窝里让它孵出小鸡来,小鸡长大生蛋又孵出许多小鸡来,许多小鸡长大又下无数的蛋……。
他又捏了捏那半张报纸里面的东西,顾不得了,得和你失主说一声对不起了。但是他发誓,待到我的利润刚到3000元,就发出广而告之,请您来取,100块也不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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