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隐娴很少对妈妈发脾气,而这是发脾气中的最大脾气,“李多劳的鞋我是帮助一个同学,这个黄家军也是一般的同学关系,他家住在这个城里,离我们不远,他来走走,也没什么稀奇吧,怎么要说那么多我听不大懂的话呀!”
妈妈用观察天气看有不有雨下的眼光打量着她,最后要走出去了还侧过半个身来看着,一副大半放心了的样。
隐娴把黄家军和李多劳的事丢开,她要学习了,她的学习方式是像啃烧饼一样,一口一口地,从这一边开始,咬到那面为止,全部吞下去,然后再咬另一个,啃了进去的,就消化了。
这与李多劳的那种如一个犁田师傅包下了一个村民组所有的水田,先之以犁生板的形式犁开全部,然后再一次次的工序来达到质量的方式是相反的。
然而不管你采取的方式如何,只你把这头牛喂壮了就行,就服了你!过了年就算新年里你有多大了,她18、李多劳19、黄家军20,可以说她以最小的年龄考取这所学校主要是因为她有这样一个爸爸,但是你不拼命地啃,怎么啃得完,爸爸也只能做到将烧饼弄成最好啃的形式。
之前准备啃一个小时左右就把给李多劳的鞋送过去,对不起,这几乎是没有办法的,一坐下来就两个小时了,又啃进去了好几个烧饼,她才举起双手,胜利地扯了个懒腰,要给李多劳送鞋了。
她从没撒过谎,可是今天她决定撒个谎,敲开李多劳的门,将鞋往他一丢,说一声是我爸爸送给他的就走,能防止他不受,就像她对黄家军那支钢笔一样。还不至于不必要地把时间丢在一些角落里,回来就马上继续啃,送鞋的时间对于学习来说,是一阵下课时间。
他的寝室她知道,黄家军多次邀请过到他们那里去玩,她没去过,可是他告诉了他们的楼层和门号,叫她随时去看李多劳鬼祟怪诞的陈设。
她差不多穿着了黄家军那么多,又像一只熊猫了,手里拿着鞋,到妈妈那里报告后,迈出门去。
刚走了不过一百步,她还是摔倒了,不过摔的级别不算高,她是半蹲着走的。
在她整个还不太长的记忆里,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厚的冰,不知黄家军摔了没有,他来一趟也不容易,她后悔怠慢了他;李多劳的脚可能很冷,这时候去踩冰去了没有,她坐在冰上想了这些。
爬起来,却听得妈妈在叫她,妈妈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摇呀摇的走来了。
这只熊猫是拄着木棍走在冰上了。见过熊猫拄着拐杖在冰上表演的没有,没有见过的就来这里观看,应该是一个样。
他像送包裹的人一样,按照黄家军所说的层、号找准了一张门,核准无误后敲门了。她同时作好了准备,双手捧着了鞋盒,只等他的门一开,她也用不着走进去,就在外面将盒子往他床上或什么地方一丢,说完那句话就走。
厂家是很客气的,一双鞋还搞了个这么美观特结实的包装盒。
“帮”,“帮帮”
“门没闩,请进。”里面传来了漫不经心的回答。
隐娴推开门,里里“田”字形地摆着的四张床赫然入目,床与床之间都有一张课桌,男生寝室的摆布与女生的一样啊。李多军坐在一边第二张课桌上,低着头在急急忙忙画挑符般,一头也不抬。
隐娴双手一扬,鞋盒从空中飞了过去,跟着飞过去的一句话是:“李多劳,这是我爸送给你的。”
抛去的鞋盒像一个飞出去的排球砰的一声飞了回来,李多劳手往前一挑后继续写他的字了,仍旧没有抬头。
鞋盒不偏不倚的飞到由于用力甩鞋而身子往前一栽的隐娴的身上、而又是她身上的胸上,装着一双43码的毛皮鞋盒子就像一块砖头。隐娴是把所有的力气一点不剩才把她丢进去的,却被挑了回来落在了她的胸上,如果不是穿得如熊猫,恐怕就在新年里当场毙命了。就是这样,她还是很痛的,她发出了哎呀的尖叫声,没有力气去带关这一张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