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扑去。这样,他们下面一个来将大腿往前面顶的,上面一个要将胸脯往后面推的,这个人不倒也会倒,不愁他不下火线了。
李多劳像傻模傻样地站在那里,他没有望着南方的天空了,他是个捉蛇的,也许学会了蛇的用舌头来感觉风的动向,他感觉后面有了异常的情况,而且他注意了前面的“桶边”的脸色,还见他暗暗的点了一下头,情知不妙,他像一个吊在弹弓上的皮影戏菩萨,弹弓一弹菩萨就不见了一样的往一侧一弹,就弹出了他们这个范围。
阮二蛮的一下的往前插去,怎么也不料前面就空了,哪里还由得了他,直接的往地下插去,不是头往上抬得快,他脸上的五官就可能被插做一堆了。
而咬牙切齿呢,他的前面也同样的空了,脚绊着了阮二蛮的肩膀,整条身子直接的往阮二蛮身上扑去,阮二蛮也不知道咬牙切齿会要卧睡到他的身上来,不然他的两条腿就不会张开,让咬牙切齿的头磕在他两腿之间的地面上,叫他有无法忍受的痛。
而李多劳往旁边一射,机会来了,落在地上的篮球蹦起老高,对着他的鼻孔冲了过来,他以猴子那么快的手脚并以十分欢迎的态度双手一合的接住,蹲下身,将球在地上敲了下,然后弹了上来,像一只向上跳的青蛙,手里的球向篮里飞去。兴高采烈篮球在铁圈上跳了两下,从中间穿了进去。
四周又是掌声的潮水。
阮二蛮和咬牙切齿在地上重叠了会儿,当然只能自己爬起来,谁叫你们去撞的呢?去扑的呢?你就不能像水里的游鱼一样,在空气中游一会儿,追着那个家伙撞吗?两人爬起来就你对着我,我对着你一个痛苦的笑,阮二蛮一窝鼻涕从两个孔里出来鼓出两个泡,他的鼻子里进了灰。
这一个送给物理系的球使得双方的比分平了,仿若两根般高的竹笋长在记分牌上,黑旋风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这时距他规定的每半小时一场只差一分半钟了。
掌声中加进了尖叫,打起的口哨在一片的掌声中从这里溅到哪里,紧张和兴奋在这一块空气里挥舞。男生们像站在蹦床上一样的在蹦着,一身的肌肉都绑紧了。数量上明显要少些的女生像等待宣布分配她的丈夫会是谁般地紧张期待着两个系的胜者是谁
隐娴的目光总是追着李多劳,也许是她和这里的很多人一样,是他过于夺目,是因为他脚上穿的鞋,是他穿着的那些衣服,还因为他看到过他的踏雪……她一直在捏着粉拳,是为李多劳?是为物理系?而这时她捏得更紧了。
似乎如果这一场球哪个系输了,这个系就会一落千丈,整是都是狗熊了的那般没面子。
阮二蛮急了,不觉得身上的痛,很明显,如果让这个只有一双好皮鞋的家伙跑开了,他又会在什么地方捡个球,往篮里随便一丢,那球又会听他的话的。
如果这第一场他们输了,就会士气不正,第二场也就没多大希望。这场球如果输了,他只一条路——撞死在数学系的校门口,而且死得轻如什么?轻如一个酸屁。
阮二蛮对着咬牙切齿命令道:“我和你只能继续钳制他,必要时就抱住他!我抱着他的腰,你滚在地下拖住他的脚!”
在这里时间真是生命了,阮二蛮他们的队如果在一分钟都不到了的时间里赢不了这个球,那他就要在校门口非命,咬牙切齿听了这个自然的队长的命令,也深知时间的宝贵,两人又立刻包围了李多劳。
李多劳站着一动也不动,他们两个也就站着一动也不动,真叫密切注视了。
李多劳的头发不长,太短了,不然风吹着他的头发往哪一面倒阮二蛮也会要往哪边跑并且抱住他,咬牙切齿就会往下一倒的去钳住他的脚。
这样近的距离,阮二蛮才一边是一级戒备一边看到这家伙原来不是乡下请来的,看他的长相比那个都不错,而且生成了副狡猾的相,不说他的眼睛里的鬼鬼祟祟,眉毛也是鬼鬼祟祟的,就是他那茸茸的胡子也显得不老实,现在只刮着一点点儿风都是在一根根在活动,老实说这家伙的胡子真好看,够惹人爱的。他绝对是这里的学生,不过是个吝啬鬼,打球会弄脏衣服,在哪个叫化子那里借了身衣服,打完球后剐下来还给他。
山与山之间的对峙,一分钟过去了。
还没有听到进球了吹出来的哨声,急死人!
突然李多劳举起了双手。
他要干什么了!他们两个马上抬起头来望着他的手,大概他是要打人了,我们两个对付一个应该没什么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