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盯着难受到默默抹眼泪的云奕看了两秒,她问秦依柔:“妈希望我去么。”
“希望。”
不为别的,只秦依柔这一句话,云笺便答应了。
......
周六的一大早,清晨四点多,云笺还来不及去晨练,就坐车跟着秦依柔、云奕回了新江镇。
这次回去送吕兰花,秦依柔也已经经过葛军建同意,葛军建是一名军人,正义无比,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送去世的老人上山入土,通常要早起。
云笺三人到新江镇,已经是六点多。
吕兰花的各路亲戚朋友都来了。
她家门口摆了很多酒席。
农村的喜事和丧事都会办酒席,邀请各路亲朋好友来聚餐一回。
云笺到这边后,见到的全是不认识的人。
这些人自然与她无关。
刚到这边就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
云刚家门口摆了很多桌酒席,各路亲戚们纷纷入座。
烧菜端菜的一般都是农村的老太婆,长舌妇居多。
这些长舌妇嘴巴多,但到了关键时刻,心眼却是不坏。
云笺也随着坐到一桌酒席前的板凳上。
其实今早哭丧的人很多,但真正为死者而痛苦哭泣的,却在少数。
一般远房亲戚们来,只是为了吃一天丰盛的早中晚餐的,对远方亲戚来说,丧事的酒席,也一样拿喜事来整。
云笺刚上桌,周围的一些远亲们便瞧出秦依柔来了。
“这不是云刚的前妻依柔吗?你这是?”有个头发秃秃的中年男看着秦依柔,问了句,脸上丝毫没有吕兰花过世的悲伤。
“她毕竟是孩子的奶奶,我带着孩子来惦念她。”秦依柔倒是真有些悲伤吕兰花的去世,她解释了一句。
“哦~”这头发秃秃的中年男点了点头。
坐在这头发秃秃的中年男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瞧了云笺两眼,然后问秦依柔:“老妹啊,这是你家闺女,我记得叫云笺对不?”
说着,不等秦依柔回答,这中年妇女转看向云笺,发问:“闺女啊,你奶奶去世,你咋地个不伤心勒?”
中年妇女一问,周围的人都侧看了过来。
却见云笺微微抬头,她冷眸一动,淡漠回应:“我为何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