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张道陵、葛玄、许旌阳、萨守坚四位天师,男、女、老、少、富、贵、贫、贱八仙,莫不成您是八仙中的哪位师兄,怎地投胎做了妖精?”
银角大王连连向他丢眼色,金角只当没看见,气得他险些吐血:“我这兄长太实诚,人家一句实话没吐,他倒把自家老底掀得一干二净!”
朱罡烈将二人表情看在眼里,呵呵笑道:“银角大王不必疑心。某家乃玄都小老爷的记名弟子,得传一卷道法、一颗九转金丹,这才修了仙道,举霞飞升,至天庭参拜玉帝,官居二品,率领十万天兵镇守天河。”
金角、银角顿时变色,起身叫道:“我记得你了!莫非你就是那个在安天大会中喝醉酒、要和嫦娥仙子睡觉的天蓬元帅?”
这话说得杏仙儿暗暗发笑,朱八老祖狠狠瞪了她一眼,笑眯眯道:“想不到两位贤弟还记得为兄这点贱名。”
金角嘴快,叫道:“谁不记得你?自古以来,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宣称要和嫦娥仙子睡觉,大家虽有此心,都不敢说。唯独兄长一心追求至爱,这份胸襟胆识,让人敬佩!”说罢,啧啧称赞。
朱罡烈面色一窘,连忙喝茶掩饰。银角大王也道:“我兄弟听说兄长因为月宫门事件,获罪玉帝,被贬下天庭为妖,还叹惋这世间又少了位奇男子,今曰得见兄长,才知这英雄无论落到何种田地,依旧不改当年本色!”
银角大王说罢,又看了杏仙儿一眼,啧啧赞道:“果然是英雄本色!”
老朱实在摸不准这两个家伙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干笑两声,道:“二位贤弟此次下凡,莫非也是为了金蝉子而来?”
金角与银角二人对视一眼,齐声笑道:“哪有此事?兄长休要乱猜,难得我们师兄弟相聚,愚兄弟忝为地主,当备下水酒款待兄长。”
朱罡烈不悦道:“那金蝉子已经被我捉了,本想分与两位一点好处,怎奈你二人不诚实,拿假话囫囵我!罢了,我也不在此处打搅,告辞!”
银角大王听了这话,连忙拦住他,笑道:“兄长,这是说哪里话来?非是我二人欲瞒你,而是这事机密,不能走漏消息。坐,坐!我等兄弟必然将胸中所知,尽数相告。”
朱罡烈又坐下来,本着脸道:“若解释不通,我还是要走!”
银角大王向前欠欠身,笑道:“这事当从四百七十年前说起,孙猴子被如来压在山下,玉帝宴请诸天神佛,我兄弟二人在老爷一旁伺候着。便看那诸佛之中,惟有一人极为出色,长得唇红齿白,肥头大耳,把那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个个馋得口角流涎,如果不是佛祖在场,早就擒下他大快朵颐了。”
天庭主要有三类神仙,一类是妖神出身,斗部正神中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便是此类,喜血食,常吃人。第二类凡心未泯,时常下界寻欢作乐,与那凡人结为连理,这类多为从下界飞升的仙人。第三类往往身居要职,负责天宫大小事宜,忙得不可开交,李靖便在此列。
金角大王也笑道:“我兄弟下界之前,老爷对我二人道,这金蝉子是西方教的圣子,历劫无算,这一身皮肉,人若吃得,长生不老,可比王母娘娘的蟠桃、镇元大仙的人参果。只是不许我二人吃他。刚才只是担心兄长用假话赚我,因此囫囵过去。休怪,休怪!”
“原来如此。”老朱笑道,“老爷不许你们吃这一个金蝉子,许得你们吃以前的么?”
两个老魔对视一眼,齐声道:“兄长此话怎讲?”
“这金蝉子被贬下灵山,投胎去了中土,十世轮回,只为西天取经,求得佛祖原谅。算起来,此刻他已经轮回了十世,这第十世老爷不准你们吃他,前九世却可以吃得。愚兄不才,恰恰擒下了金蝉子的前九世。”
金角大王笑道:“你这话说得虚伪,想那金蝉子十世都出来了,前九世必然是死的,早已化作骷髅一堆,如何能擒下他前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