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寒川原本心底总是有些不舒服,莫名其妙光着身子和岳父一起洗澡,此时看到她,心底那点郁燥就被平复了。
“歇会儿吧。”
她话音刚落,京寒川就走到了她的身后,“我帮你。”
他说着,手上动作更快接过毛巾,轻轻盖在她头上,动作轻柔的擦拭着。
长发柔软,擦得半干的时候,许鸢飞就叫停了,“不用擦了,梳一下就行。”
“我来。”
他手指将头发轻轻拨到后侧,拿着梳子,一点点帮她梳理,动作轻柔,手指从她发间温柔擦过……
有水珠从她侧脸滑过,一路往下,落在心尖。
有点热。
“方才去洗澡,你是不是很不习惯?”许鸢飞猜得到,他肯定没试过这种浴室。
“嗯。”京寒川没藏着掖着,很坦然得承认了。
许鸢飞起身,微微仰头看他,“是不是想回去了?”
“更想陪着你。”
她半湿的头发贴在颈侧,有点凉,只是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斥着,暖融融。
若非快吃饭了,这两人怕是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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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饭的时候,一群人凑在一起,肯定要喝点酒。
乡下天高日长,远离喧嚣,总是轻松惬意的,很容易让人放下所有戒备。
许正风原本是想着,把京寒川给灌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肯定也做不出其他的事,他心底打着如意算盘,一杯接一杯的劝着京寒川。
“差不多得了。”许母伸手阻止。
许正风喝多了,总是喜欢拉着人谈心,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不难伺候,就是觉着烦人。
“没事,就喝一点。”许正风笑着端酒看向京寒川。
几轮下来,京寒川神色还算清明,他已经有些昏昏欲醉。
京寒川又被许老拉着聊了会儿天,等他回去的时候,许鸢飞披散着头发,换了睡衣,正坐在椅子前回复美团上的客人留言。
“回来了?爷爷和你说什么了?”许鸢飞认真看他。
京寒川没说话,伸手拉着她往床边走。
“困了……”
他声音嘶哑着。
其实乡下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许鸢飞这屋甚至没有电视,所有人都休息的很早,天一黑,外面就没什么动静了。
许鸢飞点头,刚挨着床边坐下,他忽然弯腰,帮她脱了鞋。
她下意识想要缩脚,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他忽然低低笑了,“你脚上也是软乎乎的。”
许鸢飞手脚肉多,对于这个情况,她也无可奈何。
京寒川还笑着伸手捏了两下。
真不知道她的手脚是怎么长的,这么多肉。
他松了手,许鸢飞就缩着脚,先钻到了床上,眼看着京寒川将两侧的蚊帐放下,关了灯……
黑暗中,借着窗外的几许夜色,她隐约可以看清,他也上了床。
许鸢飞忽然觉着有些挤。
两人自从领证后,极少这般独处,共处一室,还待在一个床上,气氛瞬间就变得大不同了。
“鸢飞……”
黑暗中,他低声唤她。
“嗯?”
“困吗?”
“还行?”
……
夜风从窗缝吹来,清清凉凉。
许鸢飞本觉得害羞,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由他去吧。
……
最后清醒,许鸢飞知道他去外面打了水,给她擦了身子,又喂她喝了点水,润着嗓子,他还出去冲了个冷水澡,回来时,浑身冰凉凉的。
许鸢飞依着他,昏沉睡去,隔天醒来时,已是十点多。
她出去的时候,没看到京寒川,却看到自己父亲,正坐在一个竹编的小凳子上,低头抽着烟。
“爸,早。”许鸢飞干咳着,想起昨晚的事,见到父亲,总有些不好意思。
许正风偏头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抽烟。
心底那叫一个憋闷!
原本是想把京寒川那小子灌醉,就没接下来的事了,没想到自己先醉了,反而给了那小子可乘之机。
“寒川呢?”
“他跟爷爷出去遛弯了。”许舜钦从一侧屋里出来,他卧室紧挨着许鸢飞的。
“嗯。”许鸢飞说着就准备去洗漱。
京寒川回来时,见着她,还旁若无人的问了句:“起来了?怎么不多睡儿会儿。”
这都十点多了,还睡?
“不困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鸢飞恨不能伸手把他嘴巴捂住,低声说道,“我很好。”
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许鸢飞算是彻底没脸了,许正风将烟头扔在地上,抬脚碾着……
老爷子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可以考虑要孩子了。”
许正风动作更狠,紧紧碾压着烟蒂,好像踩得是京寒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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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忐忑,嗷嗷——
六爷持证上岗,我连头发丝都没敢让他碰o(╥﹏╥)o
六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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