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飞思绪放空着,想着最近发生的诸多事,脑子乱糟糟的,直至一阵敲门声打乱她的思绪。
“姐——”许尧声音。
“怎么了?”
“你没事吧?”许尧低声询问。
“没事啊。”
“爷爷那边有点情况,不过没大碍,我去趟医院,你在家好好休息。”许老住院这段期间,许尧似乎也比以前成熟许多。
“好。”
“……那个。”许尧支吾着,犹豫了很久才说道,“如果京寒川要和你离婚,这种男人咱们不要也罢,反正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
“你别怕,大不了我就照顾你一辈子,咱们一起生活。”
“反正……你别为那个臭男人伤心难受了。”
许鸢飞压着声音,闷声笑着,“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你如果想吃外面的东西,打电话给我,我帮你带。”许尧在门口逗留了一两分钟,才叹了口气离开。
他是真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谈恋爱,是游戏不好玩吗?两个人非得纠纠缠缠,要死要活的。
许尧抓挠着头发往楼下走,还叮嘱家里人,他姐要是有什么异样,一定要立刻打电话给她。
他真的害怕,就他姐的状态……
很容易自寻短见!
**
其实昨晚京寒川听说她受伤,还出门在外的时候,心头狂跳,抄了车钥匙就飞奔出去。
他哪里都没去,直奔自己成年后,父母购置的那处小区,在楼下,并未看到任何烟火光亮,不过小区保安还是笑着与他打了招呼。
“您夫人几个小时前进去了。”
许老身体还不若现在这般时,房子在进行装修,此时大体已经装潢好,只是家具还没来得及挑选,当时施工团队要进入小区,需要保安行个方便,京寒川和许鸢飞曾一道给他们送了点喜糖。
两人长得又很出众,保安对他们印象非常深刻。
“她走了吗?”
“还没。”
“谢谢。”
京寒川说着驱车往里走。
保安只是一笑,这大半夜的,估摸着是小两口吵架了,也没放在心上。
京寒川到楼上时,按下密码锁,迎面就是一股子凉风,直面的巨大落地窗,开了细缝,凉风灌进来,整个屋子没有半点暖意。
屋内没有半点光亮,只有窗帘被风掀开一角,远处的万家灯火落进来,才有几许能见度。
客厅茶几上,鱼缸内两尾红色金鱼还在游水,他眯着眼,看到玄关处许鸢飞换下的鞋子,才稍微松了口气。
待他关门进去,将窗户合上,几乎是摸着黑直接进了卧室。
因为没添置家具,可以很清晰看到屋内陈设,她不在客厅。
卧室房门虚掩,他手指按在门上,门刚推开,迎面一道黑影,他下意识往后闪躲,一阵颇为强劲的风从他脸上一扫而过。
他还没看清,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而脖子处有冰凉的东西抵着。
室内没开灯,只是呼吸吞吐间,许鸢飞还是分清面前的人是谁。
他身上气息过于独特……
那是她最喜欢的。
她手指略微一顿,稍微送了点力道。
“怎么是你。”
“不希望见到我?”京寒川紧盯着面前的人。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轮廓,还有灼灼的眼睛,黑暗中泛着一抹慑人的光泽。
“是你不想见我吧,毕竟出了那么多事。”许鸢飞心底乱糟糟的,所有证据指向许家,甚至指向她,而控诉的人,还是京寒川相交多年的好友,他夹在中间很难做。
最近两人之间也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若是京寒川来质问她,或者和她好好聊聊倒也还好。
可他什么都不说,他的确站在了自己这边,甚至与傅沉等人划清了界限,可是时间过去的越长,她还是找不出东西自证清白,就连谁推了宋风晚都没线索,京寒川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她脑子里乱得很。
许鸢飞心底想着,原本抵在他脖颈处的手,略微一松,刚要滑落,就被一双温热的手给握住了。
她今天做饭割了手,一根手指处贴了创口贴,他轻轻握住,在患处摩挲了两下。
“怎么伤了?”
“没事。”
“没有我在身边,怎么就照顾不好自己了。”京寒川摩挲着她的手指,习惯性的揉捏着她手背上的一点软肉。
“受伤了也不说?”
“独自跑来这边做什么?是不是想我了……”
许鸢飞默然点头,“想。”
“最近这段时间……”京寒川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委屈你了。”
许鸢飞心底一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京寒川简单的将事情大概和她说了一下,许鸢飞原本已经有点懵了,被他接下来说得这番话更是惊得心头直颤……
“你是说……当初的所有事情,都是……”
许鸢飞想起在医院的时候,段林白对着他指责的那般模样,忍不住发笑,“他怎么不去演戏。”
“他自己也说,自己若是去演戏,早就成影帝了。”
京寒川低低笑着,“还气着?”
许鸢飞此时心头一团乱,哪里还想着生气的事。
夜色中,即使看不清她的脸,京寒川也知道她此时定然是有些无措的,略微叹了口气,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贱人搂入怀里。
“过来,抱一下。”
许鸢飞咬了咬唇,靠在他身上,良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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