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清九把这次狩猎期间发生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一遍,最后冷笑道:“十公主是个没脑子的,她心里眼里只有大越质子,还两天两夜呆在他的帐篷里没有出来过。”
大越质子落马一事,清九没有细说。
下黑手这种事就没必要跟爷爷说了,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
杨承业听后,脸上也惊现怒容,“堂堂嫡出的公主,为了一个敌国质子,竟然自甘下贱到这个境地!元铮是个没长脑子的,生个女儿也跟他一样没脑子!”
元铮就是当今皇上那个昏君。
自己没点本事,只会嫉妒贤能,杨承业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幸好他没有对清九下手,否则杨承业也不会忍他到如今,那一笔笔的血债,现在无法讨回,却不代表杨承业忘记了。
说起这个十公主,清九垂下眼帘。
“祖父,大越质子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十公主对他情根深种,他很有可能利用这一点借机出逃。如果他要逃走……十公主那个没脑子的,估计也会同他离开。”
说到这里,清九顿了一下,嗤笑道:“就看他到时候怎么处置十公主的问题。出逃敌国,如果对方拿十公主的身份证做文章,定会让大晋朝上下与她一起蒙羞!”
杨承业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自己家的孩子,都是他一手养大的,自家孩子是什么样的他最是了解,一听清九说出这番话,他就知道别有深意,恐怕这孩子心里早已经有了打算。
杨承业盯着清九看了几秒钟,“接着说。”
清九道:“当今是个没脑子的昏君,能让他安然的当了那么多年皇帝,已经是极尽宽容了。如今几个皇子都长成了,就算没了这昏君,也影响不了大晋朝的格局。”
杨承业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清九。
清九不躲不闪,与他四目相对,“祖父忍了他那么多年,我爹和大伯、三叔、大伯娘和我娘,还有几个哥哥姐姐他们不能白死,祖父忍那昏君是为了大晋朝的安定,如今已无需再忍!”
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那九条人命,昏君和平阳候必须付出代价。
要怎么对付平阳侯,清九心里早有打算,他是在战场上害死杨家三位儿郎与原主,那她就在战场上拿他的血来祭奠那三条冤魂,还有所有战死在凌安城的将士。
血债必须血偿,平阳候的项上人头与鲜血就是最好的祭品。
至于昏君的下场,就等杨承业一句话了。
杨承业是原主最尊敬的爷爷,清九也很尊重他,有什么行动还是要事先跟他通个气,她不想因为昏君和老人家心生嫌隙,老人家这辈子都为了大晋朝,清九也不想让他失望。
杨承业沉默地看了她许久。
久到清九以为他不会开口了,他忽然笑了,笑容里还多了几分轻松。
“小九,祖父早知你有心为他们报仇,却有将祖父的劝诫听在心里,没有贸然行动。祖父很欣慰。你是真的长大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切记,以自己的性命为先!”
不管做什么,都不要威胁到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