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热情。”
顾念之:“……”
幸亏有万能棒球棍挡在他们中间,不然顾念之觉得自己真的说不清了。
她用棒球棍抵在霍绍恒胸前,慢慢推开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霍绍恒一眼,“霍少这么晚来我家,有何贵干?”
霍绍恒收了笑容,脸色沉了下来,“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突然不住学校宿舍,而是回到和平里小区的公寓走读。
以前她不喜欢开那辆法拉利,因为太招摇。
现在却每天开着上下学。
如此种种,都昭示着不寻常。
霍绍恒对顾念之非常了解,也知道她不是冒冒失失一天十八变的人。
她做什么事,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虽然有些理由在霍绍恒看来太孩子气,他一般不予置评。
顾念之抿了抿唇,半明半暗的卧室里,她和霍绍恒都是一半在黑暗中,一半在光明里。
霍绍恒背着光,顾念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看见他的双眸很亮,在黑暗中像是引路的星,照亮她前进的路。
她知道霍绍恒能看清她的面部表情,所以她很小心很谨慎,不让自己露出异样的神色。
她要做的这件事,一定不能让霍绍恒知道。
如果他知道,说不定他会冒着犯错误的危险对付石原太郎。
顾念之绝对不想霍绍恒因为她陷入任何被动境地。
这个男人守护着她,她也默默地守护着这个男人。
她也许不敢再去爱他,但是却不能不保护他。
石原太郎太狡猾。
以顾念之的法律素养,都找不出任何一条法律,能将石原太郎堂而皇之地定罪。
哪怕抓住他扔硬币,哪怕她证明石原太郎扔硬币导致了后面的一连串结果,法庭也无法给他定罪。
因为这种关联太过薄弱,几乎无法认定为“有犯罪事实”。
在这种情况下,她更不能把霍绍恒拖进来。
体制内的人不能做她将要做的事,一点都不能。
霍绍恒垂眸看着顾念之,从她脸上不出意外地看出他非常熟悉的倔强神情。
就像她刚跟着他的那一年,才12岁,却倔强执拗地让人头疼。
说了多少次让她晚上回自己房间睡觉,但半夜总是能发现她抱着小被子睡在他的套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