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顾念之想起自己在德国阿尔卑斯山逃亡的时候,被子弹擦破胳膊,还被打中左腿,血肉模糊的伤处,她并不陌生。
“你什么时候见过?”霍绍恒纳闷了,他很确信自己受伤的时候,从来没有让顾念之看见过。
顾念之给他解开绑带,看了看有些焦黑的伤处,用手轻轻摁了摁,再拿纱布沾着无菌水,擦洗患处,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我在德国的时候啊。我没有跟你说过吧?我那一次中过枪,不止一处,胳膊,还有小腿,都被打伤了。不过呢……”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的体质太特殊了,你看,没几天就好得跟没有受过伤一样,说出去都没人信。”
所以她回来之后,没有跟霍绍恒说过。
开始的时候是怕他担心,后来被伤透了心,也就不想说了。
现在看霍绍恒居然担心她害怕看见伤口的狰狞样子,顾念之才说了出来。
她不是为了求得同情,也不是为了夸耀,只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是那么娇弱,不会看见血就晕了。
霍绍恒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念之。”
他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还带着沙哑,“……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在他身边娇生惯养带了六年,连摔跤都很少摔的念之,原来在阿尔卑斯山经历了那样的痛苦和折磨。
霍绍恒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唇瓣。
顾念之将头扎在他怀里,轻声说:“那时候,我确实很想你……但是我没怪过你,我知道你有更重要的事做,我只是没有料到,你更重要的事,是陪……”
霍绍恒低下头,再次用唇堵住她没有说完的话。
两人如漆似胶地吻了半天。
松开彼此的时候,都有些喘。
顾念之双眸氤氲,在浴室的灯光下,朦胧地看着霍绍恒,晶莹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霍绍恒扶着她的后颈,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又辗转着亲了一遍。
顾念之见他没完没了了,只好推开他,嗔道:“水都凉了,还不洗澡?”
霍绍恒笑了笑,起身解开皮带露出精壮的腰身。
两条人鱼线清晰地显露出来,顾念之有些脸红,但并没有移开视线。
霍绍恒迈开大长腿,跨入浴缸。
顾念之给他打好浴液,帮着他洗了个战斗澡。
这期间霍绍恒居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吃豆腐,顾念之都有些惊讶了。
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很快拿着喷头给霍绍恒冲干净了浴液,再把大毛巾扔给他,才算是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