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低声说道:“今天的事有些蹊跷,你们小心些。”
金婆子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问道:“究竟怎么了?”
金旺道:“蒋双流是世袭罔替的大将军,又是秦王手下的红人,他既有功,又有名,手下还有人,这样的一个人,能被他的夫人请来参加堂会的,即使没有王府里的贵眷,也会是西安城里数得上的人家,可是刚才我看得仔细,那几位太太虽然穿金戴银,可是一看就是小门小户的,上不得台面,与其说她们是蒋夫人的手帕交,还不如说是临时找来充数的。”
金婆子道:“蒋家要做什么?”
金旺摇头:“看不出来,总之小心行事。”
可是太晚了,小坤班踏进蒋家的那一刻起,就走不出去了。
戏子们还没有妆扮妥当,屋子就被包围了,蒋修杰破门而入,没等金旺过来,便指着屋内众人道:“来人,把小坤班的这些人一个不剩,全都绑了!”
金婆子一直都在角落里,身后就是窗子,见状不妙,纵身一跃,从打开的窗子里飞了出去!
她的双脚刚刚沾地,脖子上就被人用牛皮绳套住,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少年将官走到她面前,道:“啧啧,这婆娘身手还真不错啊!”
话音刚落,岳阳就伸手摘了金婆子的下巴。
金婆子冷冷地看着她,她知道这人是谁,他叫岳阳,和蒋家公子蒋修杰一样,都是秦王近卫营的人。
岳阳对上金婆子的眼神,笑道:“大婶,你别怪我啊,我是听说你们这些人会在嘴里含上毒丸,一旦被抓就会服毒自尽,所以才摘掉你的下巴,你想死也行,但却不能死在我手里。”
七少说过,他只要活口。
坐在花厅里的女眷们提心吊胆,生怕下一刻就会有人挥着刀杀进来,就连蒋夫人也有些坐立不安,她对丫鬟道:“再去端几盘子冰过来,这屋里可真热。”
花厅里的冰山还没化,哪里热了,分明是她在紧张。
其实金旺走了也没有多久,可是对于这些女眷们而言却是度日如年。
因为就在刚才,蒋修杰打发人来,让她们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要走出去。
直到有个小厮跑进来,气喘吁吁:“夫人,公子爷让小的来说一声,事儿成了,请夫人放心,没事啦!”
小厮说完就跑出去了,花厅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过了好一会儿,蒋夫人才拍拍心口,双手合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当年晚上,小坤班没回彩云飞,彩云飞派人来蒋家打听,门子笑道:“今儿夫人们高兴,留了你们的人在府里用饭,又加了戏码,明天接着唱,你们彩云飞有了这棵摇钱树,就偷着乐吧。”
来的人不敢多问,连忙道谢,飞奔着回去告诉了彩云飞的老板。
彩云飞是开戏园子的,这些年也捧过几个戏班子,走红的不只小坤班一个,也算是见过世面,听说小坤班被留下了,心里硌登一声,这不合规矩!
小坤班的金旺做事面面俱到,真要是被留下,也会让人来戏园子里报信的,万万不会是现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