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对她的馈赠。
简西越鼓起勇气,又拿出了一个众所周知其意义的绒布小盒子。
他眼含希冀的请求:“颜颜,那你愿意与我共度一生吗?”
这就是要求婚了。
舒颜紧紧抿着唇,不知道要怎么回应。
她无措的看着简西越:“可是西越,我现在只是有所好转,离彻底接受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万一,万一功亏一篑呢?
“可这就已经很好了,是预料之外的惊喜。”简西越努力说服她,“颜颜,我想和你结婚。我想成为你的丈夫,也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我们可以真的成为一个家庭。”
舒颜轻声问他:“那孩子呢?”
简西越眨巴眨巴眼睛:“孩子?”
“唔,有孩子和没孩子是两种活法,都挺好的。但显然后一种更自由呀。”
“再说了,万一有孩子我们教不好呢?要是教出个熊孩子那就更不省心了。”
“颜颜你不要担心这个,别受我妈影响,我觉得人这一辈子不是必须有孩子……”
但是舒颜看着这样努力解释的简西越,却轻声打断了他:“可是我希望有。”
“嗯?”
“西越,不要笑话我呀。”舒颜的语气中带了些许自嘲。
“我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想过的,要是以后我有幸有了宝宝,我一定要把她捧在手心。我要做最好的妈妈,给她最好的家庭环境和最幸福的童年,让她感受到充分的爱意。”
简西越被噎住了,但他很坚强的迅速接上了话题:“那颜颜你放心,她也一定会有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把她和她妈妈一起当做最最重要的宝物疼惜,让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
咳,论调整心态,他超快的。
然而对方心中明显咽不下这口气:“是,我确实是见过。可是舒颜,你的所谓男朋友,在每次我们演出完以后,都只能打出租车来接你。”
“你是一个气质很脱俗的姑娘,轻灵缥缈,身上似乎有道不尽的忧伤故事,不染尘间喧嚣,每当你在台上拉琴的时候,简直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可在台下呢?明明之前演奏的琴声还飘在耳边,但你却已经被迫脱离优雅。”
“你绝不应该被现实这么打磨,并且在几年后彻底沦为平庸。舒颜,想想这样的生活,你会甘心吗?”
“你的人生,应该除了享受音乐再无其他,不受任何物质条件的约束与摧残。”
舒颜差点被气笑了。
站在她对面的这个人家境还不错,和西越同样的年纪,他却在家里的支持下早就已经买房买车,出行都是开车代步,经常在乐团里炫耀他的新奢侈品。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和西越步入社会不久,又从来不向父母求助,这样他们能够在保有生活品质的前提下,还每个月都有盈余攒下钱来已经很不容易。
何况西越的画室最近发展势头出乎预料的好,因为小清新的环境和他出众的画技,口口相传竟然在市里传出了一定名气,慕名而来体验的人很多,已经快成为网红画室。
或许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其中简西越的长相也确实加了分。还有他在指导学员时,那与不羁外貌形成鲜明反差萌的充足耐心——不管是面对零基础的成人,还是懵懂的小孩子,他都可以做到让他们充分感受绘画的乐趣。
这样充满了希望的生活已经十分令人开心。
她没兴趣做对方口中所描述的那种被关在金丝笼里,只为保有忧郁气质的观赏品。如果和西越在一起,沾染上正常生活中那些该有的温馨与鲜活就是变得庸俗,那她衷心希望自己可以一直这样庸俗下去。
舒颜一点都不喜欢那些被强安在自己身上的形容词,那不是在夸她,而是在夸赞她之前经历的那些糟糕变故。
“抱歉,我并不觉得打出租车有什么不好的,这算什么物质上的约束与摧残?不管什么方式,只要是他来接我,我就很高兴。”
“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好。我的人生和选择,也并不需要你来操心。”
说完以后,舒颜看也不看他,收拾好心情回家。
今天可是她的生日,西越很早之前就神神秘秘的说要给她准备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礼物,也不知道那究竟会是什么,她真的很期待。
***
但舒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她会面对这样的场景。
在丰盛菜肴和精致蛋糕旁,简西越笔直笔直的站着,面对坐着的她神情十分紧张,就像是将被检查工作,又像是要对她进行严肃汇报。
他哑着声音轻唤:“颜颜。”
舒颜情不自禁被他感染,也变得紧张起来:“怎么了?”
“是这样的。”简西越局促到气都有点喘不匀,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今年……今年画室的情况很不错,净盈利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