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一章

bsp;   “这个，恐怕我无法答应你。”赵止回的迅速，他看向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他的赵桀，又继续说道：“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若你忍受不了，便和我正面交锋就是。”

    赵桀本以为若他后退一步，赵止也会停手。

    可他发现他想错了。

    人的欲望一旦被挖掘，便很难再收回去了。

    他和赵止两人的对决早晚都要上演，获胜的人继续在汴京城生存下去，而落败的人就要从大宋甚至从历史上消失。

    从此之后，再无他的踪迹。

    ******

    从宝津楼出来之后，赵桀脸色很不好看。

    兄弟相残总是让人心塞。

    苏轼和苏辙示意刘乾先送赵桀回府，他们两人去找史凌汐便好。

    赵桀担心他们，执意要派侍卫随他们一同寻找，他们拗不过他，便也由着他去了。

    苏辙在听见赵止说竹哨的时候便已经想到，几个月前在汴京城洪水来袭的时候，药圣曾经将凌汐带去角楼。

    当时他不放心，还特意去角楼看了。

    想起史凌汐曾经描述药圣的长相绝美，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苏辙心中便又有些不舒服了。

    他轻咳了一声，努力忽略心中的一抹酸意，示意赵桀派来的侍卫们去汴京城各大药铺寻找。

    而他和苏轼则是去了汴京最大的药铺回春堂去寻找。

    回春堂的生意一如往常，门前有不少排队买药的百姓。

    门口的伙计原本在忙着招呼，远远地见苏轼和苏辙来了，便赶忙进了后院去向沈陌寒禀报。

    沈陌寒带着史凌汐来回春堂的时候便已经交代过，若是有两位文质彬彬的少年人来药铺找人，便提前进来通报一声，然后再询问他们是否姓苏，若是姓苏便将他们带过来。

    史凌汐和沈陌寒原本在亭中坐着，听见伙计来报说有两位少年郎出现在药铺门前，史凌汐脸上一喜，她这表情变化被沈陌寒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样？师父，我就说他们很快便能找到这里来吧。”之前总觉得直接称呼沈陌寒有些不大礼貌，所以一直是以前辈来称呼他，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拜了师，称呼起来也比平常要自然了许多。

    被她的笑意感染，沈陌寒唇边也染上一丝笑意：“就这么开心？”

    史凌汐点点头：“开心啊，这就证明子由是很担心我的。”

    “能这么快找到回春堂，他倒是够聪明。”沈陌寒说着想起之前狄咏为狄青求药一事，那件事情过去了许久，他还以为他们不记得了。

    只要记得这件事情，便稍稍能够猜到回春堂和药圣的关系。

    “那当然了。”史凌汐闻言有些自豪的扬了扬下巴，逗得沈陌寒一笑，“我又没夸你。”

    “可你夸我相公聪明啊。”史凌汐这么说着，见沈陌寒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不禁有些好奇，未来得及询问，便听见他问道：“他很好吗？”

    “谁？”史凌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苏辙，他对你很好吗？”沈陌寒又继续问道。

    “嗯。”史凌汐重重点了点头，想起去年成亲以后发生的种种事情，眼中都染上了笑意，“子由对我很好很好。”

    “那为师便放心了。”沈陌寒这么说完之后，药铺的伙计又一次冲了过来，“主人，那两位公子是姓苏。”

    “去把他们带进来吧。”沈陌寒说了这句话，站起身来瞥了一眼史凌汐，“为师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便走了。”

    “师父，你不等等子由和大哥他们吗？他们一直很想见你。”

    “若是有缘，自当再见，竹哨你且收好，有事情发生时记得吹响它，关键时刻便能救你。”沈陌寒说完这句话不等史凌汐回应，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史凌汐有些疑惑的望着沈陌寒离开的方向发愣，未及多想身后已经传来了苏辙的声音：“凌汐，你没事吧？”

    她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苏辙将她紧抱在怀里生怕她会消失一般。

    “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史凌汐微笑着回道。

    “都怪我，我不该离开你身边的。”苏辙说着有些自责起来，若是当时他不在寺中听禅师讲经，凌汐根本就不会被赵止抓走。

    “别自责了，我不是好好的吗？”史凌汐出声安慰他，一旁的苏轼也笑着点头：“没事便好。”

    “是药圣救你的吧？”过了一会儿，苏辙才松开史凌汐，环顾周围却发现院中就只有她一人。

    “嗯，师父还有些事情将我带到回春堂便先离开了。”史凌汐这么说着，见一旁苏轼有些可惜的感叹道：“药圣前辈还真是神秘，想要见上一面真是难啊。”

    “呵呵，师父本来就是来无影去无踪，习惯了潇洒自由的生活了。”史凌汐一本正经的胡说道，总不能告诉他们刚才她挽留他，想要让他见上他们一面，可他却离开了吧。

    若是这么说，便好似显得沈陌寒不喜欢他们似的。

    此时三人都未曾注意在不远处的房顶之上有一抹黑色的身影正在凝望着他们，深邃的眸子中看不出有什么情感的变化。

    “对了，你们怎么会这么快找到回春堂来？”史凌汐虽然知道苏辙他们会根据竹哨猜到药圣，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便找过来。

    “之前在回春堂外狄咏求药，药圣恰好出现，当时便觉得奇怪，再联想到眉山的三和堂也是药圣所开，所以我和大哥便大胆猜测说不定这回春堂也是药圣所开。”苏辙解释道，史凌汐有些讶异的瞥了他一眼，之前只觉得苏家兄弟聪明，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聪明。

    “义王和我们一起去了宝津楼，你不在房中，听信王说曾有竹哨响起，子由便猜到你是被药圣所救。”苏轼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苏辙，又继续道：“凌汐，你不知道，得知你被抓走的时候，子由都快要急死了。”

    “大哥！”苏辙出声叫住苏轼，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史凌汐看看苏辙，见他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闪过，心下一动，想不到堂堂一个北宋大才子还有如此害羞的一面，莫名有点儿可爱啊。

    这么想着史凌汐忍不住偷偷笑了。

    “凌汐，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爹、大嫂和二姐都在客栈等着我们呢。”苏辙这么说着，史凌汐和苏轼一同点了点头，三人一起走出了回春堂。

    “子由，我先去同义王的侍卫们说一声人已经找到了，你们先回去。”一出药铺门，苏轼便又开口说道。

    “嗯，那大哥我们在客栈等你。”苏辙点点头，这才拉着史凌汐往客栈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