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柳生晴子,你是谁?”
“我是精武会的梁茂才,你们的人到我们那里捣乱,被我们教训了一顿,我是来兴师问罪了。”梁茂才道。
弟兄们都很纳闷,心说十爷今儿咋了,见了妹子就变斯文了,还不动手。
柳生晴子看了一眼那些被揍成猪头样的浪人,轻蔑道:“他们不是我们虹口道场的人。”
“当真?”梁茂才瞪大了眼睛。
“当然,我们虹口道场的人,是不会打输的。”柳生晴子骄傲的说道。
“我不信!”
“不信就试试!”
梁茂才大喝一声,冲了上去,可是柳生晴子叫的比他还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来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他狠狠摔在地上。
“马勒戈壁的,忒狠了。”梁茂才揉着屁股,却没心思发飙,两只眼睛在柳生晴子身上直打转。
日本小娃娃们鼓起掌来,为柳生老师喝彩,精武会的新学员们也哄笑起来,气氛发生了奇怪的转变。
“我来讨教。”司徒小言迈步上前,一抱拳,拉起了架势。
柳生晴子一躬身:“失礼了。”
两人互相试探了几招,这才战在一处,女人打架招式漂亮的很,烈度也没那么强,几十招下来不分胜负,不过欧阳凯却极为震惊,这个日本女人竟然会很多种中国功夫,其中也包括精武会的绝学迷踪拳。
“好了,我们走。”欧阳凯隐约听到远处的警笛声,觉得此处不可久留了,一声令下,汉子们迅速撤退,临走前梁茂才还跟柳生晴子套磁:“妹子,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柳生晴子冷哼一声,没理他,五分钟后,两个日籍巡捕骑着脚踏车赶到,气喘吁吁的问道:“柳生小姐,没事吧。”
“没什么,几个中国人来切磋武艺,被我打发了。”柳生晴子淡淡的说。
“柳生小姐武艺高强,一定让他们吃苦头了。”巡捕谄媚道。
傍晚,虹口道场的男人们才从沪西纱厂回来,最近一段时间闹罢工,日本人开办的内外棉纱厂是**的中心,厂长怕中国人捣乱,聘请了几十名高手做护卫,所以白天道场里没人。
中国人竟然跑来捣乱,还打伤了十几个低级浪人,这让虹口道场的总帅柳生静云非常气恼,不过听说对方自称是精武会的人,还出动了几百人,他陷入了沉思:“不对头啊,精武会已经沉寂很久了,怎么突然之间壮大的如此迅速?”
“总帅,我们去复仇吧。”道场的高手们道。
“不,不要理他们,目前中国人的反日情绪正高,不能给我国政府添麻烦。”柳生静云道。
……
精武会重新开张第一天,就招了三百个弟子,顺带着还把虹口道场给砸了的事情迅速传遍上海滩武术界,同行们纷纷不得不对精武会刮目相看,农劲荪也懒得解释什么,任何能壮大精武会声势和规模的事情他都欢迎。
最近一段时间,闸北地区雨后春笋般开了许多家饭馆、几乎清一色都是以南泰菜系为主,店主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菜式翻来覆去就那几样,卤牛肉、猪头肉、鸡蛋烙馍,可生意就是出奇的火暴。
晚饭时间,一家南泰土菜馆里,郑泽如,还有一帮精武会的挂名弟子们围坐桌旁,听梁茂才唾沫星子横飞的吹着牛逼。
本来按照精武会的规矩,要封闭式管理,一天两顿饭都在武馆里吃,严禁私自外出,可那都是刘振声大师兄在的时候的老黄历了,三百个新学员,而且都是桀骜不逊的前禁烟执法总队士兵,就凭欧阳凯和司徒小言两个,根本管不了,只能放任自流。
郑泽如和同学们打得火热,他是文化人,会写家信,知道上海滩哪有好玩的,还善于开导别人,很快就成了大家的好朋友,还送他一个绰号:郑秀才。
梁茂才吹完了自己当土匪时期的牛逼经历,端起碗来喝了口高粱烧,咬了一口鸡蛋烙馍,大大咧咧问郑泽如:“怎么样,秀才,怕了吧?”
郑泽如道:“我都快吓尿了。”
小饭馆里爆发出一阵粗野的笑声。
“弟兄们,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咱们的土地会被兼并,为什么咱们要当土匪?”郑泽如换了严肃的语气,环顾众人道。
大家打起了哈欠,知道秀才又要讲古了。
忽然门外进来四个短打男子,巴拿马草帽,香云纱小褂,胳膊上刺龙画虎,手指上粗大的金镏子,一看就是混闸北的小地痞。
梁茂才瞥了他们一眼,没搭理。
四人在角落里坐下,点了几个菜,一壶黄酒,还没开吃呢,就阴阳怪气道:“老板,菜里怎么有一只死老鼠!你怎么做的生意?你这店子还想开么?”
老板走过来,从盘子里捏出一只没长毛的小死老鼠,这分明是地痞们刚放进去的。
“有老鼠是吧,那就是肉菜了,得加钱。”老板轻松无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