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广延怒道:“不去抓飞贼,说什么事情!”
管家道:“老爷稍安勿躁,我怀疑这位夏大姐和飞贼是同党。”
夏小青本来还打算去追飞贼的,听了这话却不动了,抱着膀子冷笑道:“管家,你这话什么意思?”
管家道:“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敢说你没偷府里的东西?”
夏小青道:“你说偷就偷了?我还说你和二太太偷情呢。”
管家立刻面红耳赤,不过转瞬又变成了惨白色,咆哮道:“你不要到达一耙,先把你的事情说清楚。”
夏小青冷笑不语。
区广延沉下脸道:“阿祥,不要放肆,夏女侠是陈夫人介绍来的,怎么可能偷鸡摸狗,更不会和飞贼是同伙,你说这话可有凭据?”
管家道:“这几日夏大姐不在院子里巡逻值守,反而四下乱窜,鬼鬼祟祟,分明是踩点,结果昨日就遭了贼,那飞贼就是她故意放走的。”
又冲夏小青道:“你说自己是清白的,敢不敢让我们查看你的值班房?”
夏小青很干脆的答道:“请便。”
不大工夫,区家人便都来到值班房所在的小跨院,夏小青用钥匙打开门,管家带了两个男仆进去,两分钟后拎着一个大包袱出来了,当中打开,里面是一堆金银质地的耳环戒指镯子,还有一个铜香炉,正是老爷刚收的礼物。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夏大姐,这下你没话说了吧?”管家得意洋洋道。
区广延的脸色沉了下来。
二太太梅姨惊呼:“我说怎么首饰不见了,竟然在这儿,这是怎么回事?”
三太太云姨没说话,毕竟她最近在走陈家的路线,而夏小青是鉴冰介绍来的,落井下石可不好,至于这些赃物,闭着眼睛都知道是陷害。
夏小青毫不在意,道:“管家,谁能证明这些东西不是你放进去的?”
众人都看向管家。
“我能!”院外面传来一声高呼,紧跟着大少爷金瓯走了进来,扫视众人,斩钉截铁道:“我亲眼看见夏大姐追飞贼的时候从他手里接了一包东西。”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区广延的脸色很阴沉。
管家没料到大少爷会帮自己,顿时底气大壮,指着夏小青的鼻子道:“听见没,有人看见了!你还不从实招来。”
夏小青哈哈大笑,盯着大少爷却不说话。
四姨太婉茹干咳一声站出来:“我……我给大太太请安的时候,也看见夏大姐鬼鬼祟祟从墙上跳出来……还背了个大包袱。”
仿佛计算好的一般,佣人又从值班房里搬出一尊鎏金佛像,大太太看了掩口惊呼:“我的金佛!”
夏小青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大少爷道:“人赃并获,你狡辩也没用,你分明就是飞贼的同伙,盯上我们区家了,爹,还不快叫警察来把她拿了去。”
区广延道:“事到如今,夏女士你还有什么话说。”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两名持枪卫士,手按在盒子炮上,警惕万份的盯着夏小青。
夏小青道:“有,我当然有话说。”
顿了顿,先看看管家,又看看大少爷,再看看四姨太。
管家面红脖子粗,一副胆气很足的样子,大少爷面无表情,冷峻的很,四姨太略显心虚,不住摆弄衣服角。
“我夏小青闯荡江湖三十年,什么事儿没经过?被被人当贼,还是第一回,本来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受人之托前来保护小姐,你们的龌龊事我是不管的,可既然你们诬陷到我头上,那我就不厚道了。”
管家脸色难看起来,道:“老爷,你千万别听她胡说。”
夏小青道:“管家,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心虚。”
“让她说。”区广延道。
夏小青道:“这间房,表面上是我的休息室,值班房,可我一次也没用过,钥匙管家那儿肯定有,说不定别人也有。”
大少爷眼神闪烁了一下。
“管家半夜从二夫人卧房出来这种事,本来我是打算烂在肚子里的,可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你血口喷人!”梅姨跳出来大骂,激动无比。
夏小青根本不理她,继续道:“大少爷,你说要搞到老爷的存款帐号,然后和四姨太远走高飞,搞到了么?”
又问四姨太:“老爷对你不薄,你怎么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呢?”
大少爷咆哮起来:“你这个贼,信口雌黄什么!我和婉茹是清白的!”
“啧啧,都喊上婉茹了,还清白。”夏小青咋舌道。
“老爷~~”婉茹含泪看着区广延。
区广延什么人,省党部主任委员,那可是饱经风雨见多识广的老革命,什么玩意没见过,搭眼一看就知道怎么档子事儿,儿子历来清高,是不参与家里事情的,婉茹胆小心虚,也不爱凑热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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