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山支队的女兵只有两个,白军医和叶护士,为了照顾女同志,把她俩的宿舍安排在支队领导隔壁,是个独立的小院子,战士们还搭了个单独茅房给她俩使用,房间里家具齐全,有架子床和书桌。
叶唯气鼓鼓的回到宿舍,白军医已经睡下了,看到小护士坐在书桌旁挑亮了煤油灯,托着腮帮子冥思苦想,眼角似乎还挂着泪珠,不由得笑笑,披衣起来问道:“谁惹我们小叶子生气了。”
“还有谁,还不是那个大坏蛋。”
“哟,背后说政委是大坏蛋可不好啊,先前是谁哥哥长哥哥短来着。”白军医笑呵呵道。
叶唯撒娇道:“白玲姐你又笑话人家,你给评评理,我好心好意去请教他怎么打枪,他却凶巴巴的训我一顿,把枪没收了不说,还让人家写检讨,八百字那么多,怎么写啊。”
白玲道:“部队有纪律,一切缴获要归公,由组织进行分配,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故意去显摆。”
叶唯道:“其实不用他没收,那把枪我也打算送给他的,哼,不识好人心。”
白玲道:“对了,你还没说那枪是哪儿来的呢。”
叶唯道:“哦,是土匪头子赵子铭送的。”
白玲道:“又是子弹壳,又是送手枪,看来这个姓赵的挺喜欢你啊。”
叶唯一撇嘴:“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情,我又不喜欢他。”
白玲怜爱的抚摸着叶唯的秀发,道:“傻丫头,不喜欢人家就别收人家的东西啊,赵子铭可是土匪,不讲道理的,万一哪天生气了把你抢去怎么办。”
叶唯道:“才不怕他呢,有武支队长和叶政委保护我。”
白玲摇摇头无奈的笑了。
与此同时,政委的卧室里,叶雪峰伏案写着日记,油灯如豆,外面北风怒号,他在本子上写道:今天小唯又来找我,我听到赵子铭的名字就发了脾气,没收她的手枪,还让她写检讨,我做的有些过火了,但我身为党的政工干部,必须以身作则,小唯对我的感情,我是知道的,我多想把她抱在怀里狂吻啊,可是支队还未打开局面,根据地一穷二白,面临顽军和鬼子的威胁,我岂能缠绵于儿女情长,那样会让战士们,老乡们怎么看我,怎么看党。
写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将这一页日记撕下,凑到油灯边点燃,烧成了灰烬。
第二天清晨,支队直属部队紧急集合,警卫连、卫生队、炊事班、通讯班的战士们在院子里列队,叶雪峰政委铁青着脸出来,拿出一把花口撸子扬了扬,道:“昨天有人在战场上搞了一把撸子,竟然无视纪律,私自扣留,把我们八路军当什么了,土匪还是国民党。”
叶唯都快哭出来了,白玲悄悄拉一下她的手,示意她注意影响。
战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叶政委批评的是谁。
叶雪峰继续道:“具体是哪个同志,我就不点名了,以后注意就行,叶唯,出列。”
叶唯跑步上前,敬了一个礼,不晓得叶政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雪峰道:“卫生队虽然不是一线战斗部队,但也要面对敌人的威胁,白军医已经有配枪了,我建议把这把撸子分配给叶护士,大家同意么。”
虽然部队里讲究服从命令为天职,但八路军游击队物资缺乏,尤其在武器弹药的分配上很讲究组织内民主,花口撸子虽然是把好强,但男同志往往更喜欢充满阳刚之气的盒子炮,觉得这是女人用的枪,再加上叶唯人缘好,大家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于是,这把赵子铭送的花口撸子,在叶雪峰手里转了一个圈后重新回到叶唯手里,不过私盐已经成了官盐,变成叶政委代表组织发的配枪了。
“解散。”叶雪峰一声令下,同志们各忙各的去了,叶唯拿着检讨悄悄走过去:“叶政委,我的检讨,你看看深刻不。”
叶雪峰接过来瞄了一眼:“嗯,还行。”
叶唯开心了:“我写了一夜呢,趴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写的。”
叶雪峰将检讨塞进口袋,正色道:“你不是要学打枪么。”
“你要教我打枪。”叶唯更高兴了。
叶雪峰道:“不,让武支队长的警卫员武英教你打枪。”
“他啊,小毛孩一个。”叶唯满不在乎道,但还是乖乖去了。
叶雪峰回到办公室,看看四下无人,将叶唯的检讨拿出来放在鼻子下面嗅着,纸上带着少女的体香,让他陶醉无比。
忽然有人敲门,叶雪峰急忙将检讨塞进抽屉,回头一看是武长青进来了。
“雪峰啊,要打硬仗了,你要把战士们的思想动员工作做起来。”武长青将大衣脱下,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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