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进了榻榻米,赵子铭横眉冷目:“老子睡觉都是醒着的,知道不。”
酒井吓傻了,只得接受好汉的惩罚,在嘴里塞满了臭袜子,赵子铭举起斧头,同厚重的斧子背将他的右手砸的粉碎,当场疼得晕死过去。
信子吓得小脸煞白,想哭又不敢哭,差点憋死,美佐子死死抱着孩子,发现赵子铭盯着自己,赶紧把领口内的一抹雪白遮盖起来。
“操,小日本娘们,谁他妈稀罕看你,就你这熊样,比我家小唯妹子差远了。”赵子铭不屑的骂道。
酒井一家人不敢再动,就这样在惊恐中一直等到天亮,赵子铭休息够了,爬起来伸个懒腰:“走吧。”
一家人慢吞吞穿着衣服,赵子铭也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呢子大衣来,酒井虽然个子矮小,但是肩膀很宽,穿上倒也合身,只不过长大衣变成了短夹克。
洋行有一辆轿车,赵子铭将酒井绑起来丢进后备箱,美佐子抱着孩子坐在后排,装满了纸币和金条的袋子摆在脚底下,打开洋行大铁门,驾驶着轿车径直奔着城外去了。
三井洋行的汽车有通行证,伪军不敢查,日本岗哨还朝汽车打招呼,赵子铭很镇定的冲外面摆摆手,一踩油门,汽车绝尘而去。
早上八点,洋行的中国雇员前来上班,发现往日一大早就站在柜台内的日本襄理居然没起,大门却敞开着,走进院子一看,两条看家狗惨死,血都结冰了,顿时知道不好,推开厢房的门一看,一颗脑袋就在地上,吓得他惨叫一声,掉头就跑。
若是一般人被杀,归中国警察管,日本人被杀,就是宪兵队的案子了,小野大尉带领手下赶到洋行,彻底搜了一遍,发现一共死了四个日本人,全都是在睡梦中被人用利刃砍下了脑袋。
堂屋里,保险柜门大开,酒井经理一家三口离奇失踪,汽车也不见了,小野大尉很是不解,难道是酒井为了私吞公款,杀害同事潜逃,不应该啊,他不禁问起手下侦缉队长:“洪桑,你怎么看。”
洪天霸道:“大尉,此事必有蹊跷。”
一个宪兵准尉拿着刚发现的信走过来:“大尉,请看这个。”
小野大尉抽出信笺浏览,上面写道:小野台鉴:酒井一家三口在我手里,若要他们活命,把你们抓的八路军干部送到南泰苦水井外三里处,若有不从,等着收尸,落款是江北抗日救**第七路司令赵子铭。
“八嘎。”小野大怒,将信笺撕成了碎片,下令派兵追击,宪兵队的三轮摩托轰鸣着冲出了北泰,朝南面开去,一直追到南泰也没发现三井洋行的汽车,打电话回来报告,小野没好气的让他们回来,说已经发现了汽车。
汽车就丢在江滩上,酒井一家人依然没有踪迹,小野怀疑人没走,还在城里,下令大肆搜捕,还把洋行的中国籍雇员全都抓起来严刑拷问,同时发布通告,告密者赏钱三千。
三井洋行血流成河,死了好几个日本人的消息迅速传遍北泰,有人说是**游击队干的,有人说是陈总司令派人下的手,还有人说是城外土匪做的好事,图的是洋行的营业款和日本婆娘,各种传言有鼻子有眼。
城外客栈,那位神秘的客人一直未归,马也不要了,掌柜的听到洋行血案,倒吸一口凉气,他几乎可以确信,案子是这位好汉做的,虽说宪兵队悬赏缉拿,但他一点心思也没动,今天能血洗洋行,明儿人家就能血洗自己的客栈。
宪兵队地牢里,一直拷打到晚上,雇员们倒是屈打成招了,承认和绑匪赵子铭有牵连,但是人质下落还是说不出,小野正在发怒,电话响了,拿起来没好气道:“莫西莫西,正在查案,有事快说。”
“是小野队长吧。”一个中国人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小野质问道。
电话那边换了个女人,哭哭啼啼的用日语说她是酒井美佐子,现在被绑到了不认识的地方,请大尉救救自己和孩子。
小野正要发问,电话已经挂上了。
小野简直气疯了,从没有人敢这样挑衅宪兵队,忽然电话铃又响了,他抓起来就骂:“八嘎。”
电话里的骂声比他还响亮:“小野俊雄,你才是八嘎,这里是省城驻军司令部,佐藤将军要和你说话。”
“哈伊”小野吓出一身冷汗。
佐藤将军傲慢的声音传来:“小野君,三井商社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请务必保证酒井经理和他的家人的安全,就这样。”
“哈伊。”小野抱着话筒鞠躬,他知道三井商社在军方影响力很大,看来这回不得不作出退让了。
于是,被抓的八路军干部从水牢里放了出来,还给处理了伤口,换了新衣服,老张还以为即将上刑场,大义凛然,威武不屈,哪知道把他押上汽车,一开就是两个钟头,他纳闷啊,怎么枪毙还跑这么远。
车停了,老张被押下车,松开了绑绳,押送他的日本宪兵啥也没说,上车走了。
老张咬咬手指头,很疼,不是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