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命令,第十八集团军和新编第四军原地待命,谁让你们擅自出动的,你们这是抗命,知道不。”双喜气势汹汹的质问。
叶雪峰道:“我们奉的是八路军总部的命令,就近受降,北泰一直是我军活动范围,我们又是先來的,贵军总要讲究先來后到吧。”
双喜道:“你给我讲先來后到,行,我告诉你,北泰是我们陈总司令亲自建成的,这座城是我们的。”
叶雪峰冷笑:“北泰是劳动人民一砖一瓦建成的,和具体某个人是沒有关系的。”
双喜道:“你们不走,就是准备开打了。”
武长青道:“悉听尊便。”
双喜扭头就走,气得火冒三丈,路过操场的时候看到八路军的炮兵正在摆弄战利品,那是十几门九二式步兵炮,暗道不好,江北纵队的战斗力历來不错,再加上充足的日械,这场仗可不一定能打赢。
回來报告陈寿,侦察兵也探听到了八路的情报,这次江北纵队全军出动,加上县大队、区小队、武工队等,足有一万多人,占据绝对优势。
“这仗不好打,发电报,请示总司令吧。”陈寿懊丧道。
……
江南,抗日救**大部队正在田野间行进,队伍蜿蜒数里,如同长蛇,陈启麟穿着美式军衬衣站在小山岗上,用望远镜看着部队,踌躇满志,忽然一辆摩托车疾驰而來,通信兵报告说:“军座,89军在前面拦路,不让我们过去。”
89军是第三战区的部队,军长区广武,是顾祝同手下爱将,和抗日救**关系不咋的,为争夺地盘曾经摩擦多次,这次居然当起拦路狗,陈启麟大怒,当即带着一队卫兵前去交涉。
对方早已严阵以待,挖了战壕,架着机枪,后方还摆着一个炮兵团,摆明了要打大仗的架势。
区广武和陈启麟是黄埔军校的校友,不过低了一届,此时笑吟吟道:“不知道启麟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抱歉,话说是那股风把您吹來了。”
陈启麟冷笑:“区军长客气了,你摆这么多兵在这,不就是防我的么。”
区广武道:“哪里话,我部在此驻防,是奉了最高当局的命令,防备新四军接收敌伪的。”
陈启麟道:“我部可不是新四军,你拦我们作甚。”
区广武奇道:“抗日救**为何至此?顾长官明明有电令,一切地方武装就地驻防,不得擅自行动么。”
说着拿出顾祝同的手令來,洋洋自得的展示。
陈启麟气得咬牙切齿,自己也是堂堂黄埔毕业,居然成了杂牌军了。
“抗日救**乃是美**援试点,中美联军,怎么能是地方武装呢,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有这样的地方武装么。”陈启麟指着自己的卫队嚷道。
他的卫队开着四辆吉普车,都穿着卡其军装和高筒军靴,头戴钢盔,背着卡宾枪和冲锋枪,嘴里嚼着口香糖,一副美国派头,反观89军的弟兄,依然是粗布军装,帆布子弹带,绑腿布鞋,中正式步枪,面黄肌瘦,军容不整。
区广武笑道:“启麟兄,说白了吧,你们不就是想抢着接收省城么,对不住,兄弟我奉了上峰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过去,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说什么也沒用,要么你现在打电报,请校长亲自下令,要么你带兵來攻,兄弟我奉陪到底。”
话说到这份上,陈启麟也只好拂袖而去,几辆吉普车卷着烟尘开走了,区广武冷笑道:“和我斗,你还逊点。”
参谋上前道:“军座,他们不会真打吧,弟兄们可抗不住。”
区广武道:“他敢,这边打,那边顾长官就把状告到委座那里,撤他的职,治他的罪。”
参谋们就都嘿嘿笑起來。
区广武望着南方,心中暗道,不知道大哥这会赶到省城沒有。
他的大哥区广延是最高当局任命的江东接收专员,此刻正带着一个营的人马赶往省城,抢在所有人之前接受投降,收缴日军武器军火,改编伪军,建立政权。
江东省城外,车队正在行进,区广延坐在车上望着外面的风景,不禁感慨:“十几年了,变化很大啊。”
“爹,这回接收江东,可是大功一件啊。”区广延的儿子区金宝一身少校制服,威风凛凛的坐在一旁,大热天穿着呢子军装可他的捂得不轻,胖头上全是汗。
“嗯,那是自然。”区广延志得意满,眯起了眼前,十五年前的一幕幕浮上心头,陈子锟,老子又回來了。
一阵轰鸣从头顶传來,几架运输机低空掠过,机翼上的青天白日很醒目。
“爹,飞机。”区金宝少见多怪,指着天嚷道。
区广延心中纳闷,会是谁在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