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一下道:“沒错,就是这个人,这小子从上师范学院开始就是**的外围人员,屡次组织学生闹事,他是罪魁祸首之一,今晚就办他。”
当夜,七点半,杨树根正在宿舍里和几个学生积极分子讨论明天怎么上街游行的问題,忽然房门被敲响,他警惕的问了一声:“谁。”
沒人回答,杨树根让一个男生开门查看,自己站到窗户边随时准备撤离。
男生打开门,看到地上有一个信封,捡起來交给杨老师。
杨树根抽出信纸一看,上面草草一行字:“你已暴露,速撤,署名只有一个阿拉伯数字2。
“同学们,有突发事件,我要立刻转移,你们各自回去,多保重。”杨树根连行李也來不及收拾,径直出门走了,从学校后门离开,学生们也很有默契的各自散去。
杨树根刚离开不过三分钟,两辆黑色政府牌照汽车就开进了学校,一帮保密局特务跳下车,踢开房门冲了进來,四下乱搜一番,沈开提着手枪走进來,看到煤球炉上坐着的水壶还在冒着热气,立刻道:“人沒跑远,给我追。”
特务们从汽车里牵出一条狼狗,闻了闻床底下的鞋子,狼狗狂吠,追踪而去。
杨树根在巷口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听到身后的犬吠,顿时加快脚步,可是前面又传出汽车刹车的声音,特务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他无处可逃,除了远处灯火辉煌的枫林路。
电光火石之间,杨树根作出一个决定,去枫林路。
枫林路是江东高官们的住宅区,警卫森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不过杨树根穿的体面,又是高级中学的老师,自然有办法混进去,他拿出名片给路口执勤的警察,说自己是陈少爷的老师,要來做家访,警察深信不疑,放他进去。
特务们后脚就到,被巡警拦住,沈开亮出保密局的派司道:“我们在追缉**要犯,人跑了你能负责。”
警察不敢阻拦,任由他们闯入。
杨树根來到陈公馆门口,又被警卫拦住,他故伎重演,说來家访,警卫告诉他,二少爷不在家,跟刘秘书去姥姥家了,请他改日再來。
后面响起匆匆脚步声,一群特务出现了,他们从两头包抄过來,一个个横眉冷目,脸上挂着冷笑,手里提着上膛的手枪。
杨树根反倒平静下來,坦然整理一下衣服,昂首肃立。
沈开狞笑一声,摆手道:“把这个**分子给我绑了。”
忽然两道光柱射來,猥琐的特务们弯下身子遮住眼睛,丑态毕露,一辆威利斯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开來,车上坐着的正是陈家大少爷,空军上尉陈北。
“杨树根,上车。”陈北道。
杨树根眼疾脚快,跳上了吉普车,陈公馆大门打开,陈北一踩油门进去了,沈开把腿就追,却被警卫拦住:“对不起沈先生,您不能带枪进來。”
沈开道:“那是**分子。”
警卫都是陈子锟亲自挑选的精兵,忠心耿耿,只认死理,保密局的派司在别处好使,在这儿可不管用,总之就一句话,进去可以,只许一个人,而且不能带枪。
无奈之下,沈开只好卸了枪,进入公馆说服陈北交出杨树根,同时让部下守住陈公馆的前后门,严防犯人逃走。
陈公馆客厅内,陈北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沈开:“沈先生,你半夜三更來我家有何贵干。”
沈开道:“大公子,我是來抓杨树根的,此人乃**地下人员,罪大恶极……”
陈北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罪犯。”
“我有足够的证据,请大公子先把人交出來,咱们慢慢谈。”沈开虽然气愤,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尊重,毕竟空军都是惹不起的主儿,尤其这位,是蒋夫人的义子,无法无天惯了的,连区广武都被他弄的撤职查办,自己一个小小的保密局少校,自然不敢硬來。
陈北道:“我才不和你谈,天晚了我要睡觉,你请回吧。”
沈开道:“大公子不要让我为难,要不要请示陈长官一下。”
陈北道:“想拿我爹压我,请便,电话就在桌上,他现在北泰视察,你直接挂长途吧。”
沈开想了想道:“也罢,我给大公子一夜时间考虑,再会。”说罢转身离去。
陈北回了房间,杨树根毅然决然作势要走:“我不能连累你。”两脚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