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乃至全国的地面上,扬子公司的人都能横着走,二小姐的保镖们更是眼高于顶,谁都不鸟,也难怪,就连云南王龙云的三公子都照打不误,全国还能有谁与二先生匹敌。
要知道,孔令俊的后台是孔祥熙宋霭龄宋美龄,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她背后就站着三家,宋美龄最溺爱这个外甥女,认了她当干闺女,所以说蒋介石就是她干爹,她就是当朝的公主,什么封疆大吏,党国干将,在二先生眼里,都是吊毛一般的存在。
所以,只要二先生一句话,保镖们绝对原汁原味的照办,让杀谁就杀谁,毫不含糊,漫说杀几个小警察,就是把大上海给拆了,那都不是事儿。
保镖们的战斗力來自于主子高贵的身份,而不是自身的素质,以往对手都投鼠忌器忌惮他们,这次可不大一样,打主力的是江东交警和装甲兵,陈子锟的嫡系部队和蒋纬国的亲兵卫队,人家才不尿你这一壶,该打就打,一点情面也不留。
双方动用了机关枪和手榴弹,打得这叫一个热火朝天,大铁门被打出几百个窟窿,阳光穿过,在地上撒下万千光斑,硝烟散尽,门卫室里两个保镖都被打死,大兵们正要进入,又是一群保镖端着冲锋枪冲过來,二先生拿美钞金条悬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是怂人也能变好汉。
战局一时僵持,陈北眼珠一转,开车绕向后墙,刘骁勇怕一个人势单力薄,驾车跟在后面,嫣儿和伊丽莎白也尾随而去。
围墙又高又厚,上面架着电网,就算是野猫也爬不过去,不过这难不倒燕子门的后人,陈北打小就跟娘练过轻功,虽然荒废了不少,比起娘和舅舅來逊色许多,但爬个墙头还是小菜一碟。
只见他抬手一枪,将电线杆上的瓷壶击碎,电线耷拉下來,别墅供电中断,电网自然也就沒电了,然后退后两步,气沉丹田,嗖嗖箭步上前,踩着围墙就上去了,动作迅猛矫健,帅到沒边。
“啪”快门闪处,伊丽莎白用相机将这一幕定格,嫣儿看自己的闺蜜眼神都不对劲了,分明是犯了花痴。
陈北单手扒住墙头,拔刀割断电线,一跃而上,俯身下來伸出手,刘骁勇助跑跃起,抓住他的手也上了墙,虽然也挺利落,但还是少了一分潇洒。
两人落地,各持双枪向别墅走去。
嫣儿和伊丽莎白在墙外干着急,眼瞅大戏开幕却不能目睹,百爪挠心啊。
……
南京,孔大少爷正在换晚礼服,准备出席今晚欢迎魏德迈将军的宴会,忽然佣人捧着电话机來了,他顿时皱起眉头:“说过了,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大少爷,是蒋夫人打來的电话。”佣人道。
孔令侃立刻拿起话筒,换上笑脸:“姨妈,您好。”
说着说着他脸上笑容便僵硬起來:“绝对沒有,我一直在南京,沒听说这件事,我敢保证,绝对绝对不可能。”
放下电话,孔令侃來回踱了几步,忽然停住:“备车,去找老太太。”
他口中的老太太是母亲宋霭龄,其实以他的精明早已猜出这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是自己那个无恶不作的小妹妹干的,捅了篓子,得赶紧找人摆平才是,让孔祥熙宋霭龄出马,比自己说话有份量的多。
总统府,宋美龄信誓旦旦的向司徒雷登保证:“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绝对不是扬子公司的人干的,我猜测,或许是**的地下特工所为,企图破坏中美关系也未可知。”
一帮幕僚高参们纷纷点头,深以为然,陈布雷道:“**红队早年专干暗杀绑票,现在重新捡起來这一套,也是极有可能的。”
魏德迈脸色铁青,司徒雷登挂着玩味的冷笑,不置可否。
忽然一个侍从拿着电话走來,低声道:“夫人,上海长途,是二小姐打來的。”
宋美龄拿起电话,那端传來孔令俊的哭腔:“妈咪,快救命啊,我要死了。”
“你在哪里,怎么了,镇定点,慢慢说。”宋美龄心中一沉,这个外甥女古灵精怪,最讨自己欢心,若是出事,怎么向大姐和大姐夫交代,就是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今天真是邪门,什么事儿都赶到一起去了,要说不是**捣乱,她死也不信。
孔令俊说:“机动大队的警察,还有一帮当兵的來杀我,我就在沪西扬子公司二号院,就快顶不住了,妈咪快救救我啊。”
电话背景音里是激烈的枪声,宋美龄从沒听过孔令俊如此惊慌失措,可以断定绝对不是恶作剧,她忙道:“别害怕,妈咪马上叫人救你,别挂电话……”
听筒里传來忙音,电话中断了。
外甥女的性命可比什么杜鲁门小姐重要多了,宋美龄急火火拿起长途电话:“给我接上海吴国桢。”
吴国桢一直守在电话机旁,接了夫人的电话也纳闷,说此前机动大队奉命前去扬子公司市区办事处解救人质,怎么跑到沪西去了,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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