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小孩子,也知道城中只有七千多北域军,就是眼瞎的老婆婆,也知道北王受了伤,流了好多的血。
有夸张的说,就是流了一城的血,把城墙都染红了。稍微不那么夸张的,就是流了一地的血,把大街给染红了。
听了一堆北王的丰功伟绩,细作都要怀疑,他打听的不是人事而是神事,北王也不是人而是神。要不然,什么人流了一城的血、整条街的血,还能活着?
可是,不管他问什么,怎么问,城中百姓给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要不是知道北域没有孩子,没有老人,妇人也一个个健壮如年,他都要怀疑北王把满城的百姓给屠了,然后让北域人假扮荣兰人混在城中。
一番打探下来,细作心累不已,他懒得再从城中百姓口中探消息,他扮作普通荣兰百姓,混到军营外围观察北域军的动向,发现……
军营管理的十分松散,就是普通百姓也能靠近,外围一些的地方还能随意进出。
细作跟着荣兰送菜的百姓混了进去,仔细看了军中所用粮食,发现城中还真的只有七千兵马。
至于北王受伤的消息,那就不用打听了,满城的人都知道,而且一个个都说自己亲眼看到了。
细作在城中呆了一天,赶在城门关闭前,随着荣兰的百姓出了城。一出城,他就趁人不备,悄悄地从人群中脱离,快步朝城外的大营跑去。
他不知,他前脚刚出城,后脚他的动向,就被北域的士兵,报到了北王的案前。
“这两天,陆陆续续有五方的探子进来,其中明确身份的有北林的探子、荣兰的探子、西凤和南凉的探子,还有一批人马,行事作风看着像是江湖人士,可我怀疑他们是不周山的人。”北王受伤,应颐接管了城中所有事务,排查那奸细自然也是他的活。
“把人盯紧了就行了,其他的……随他们打听,大大方方地让他们看。”北王轻轻点头,全然没把各方的探子当回事。
应颐咬牙叹气,忍不住提醒道:“王爷,我们现在的处境真得很危险,没有意外的话,最近明天袁帅的十万兵马,就会兵临城下,我们……真的不走吗?”
“弃城而逃,不是本王的作风。”他对应颐还是太仁慈了,应颐在他手上吃得亏太少了,才会不相信他能守住此城。
“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应颐苦口婆心地劝说。
北王不由地摇头:“应颐,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本王守不住此城?”
“北林的兵力是我们十三倍,相差十三倍,我看不到胜算。”应颐一脸严肃的道。
“谁说了……我们要跟他们打了?”北王轻哼一声,冷笑。
“不打?”应颐嗤笑,“王爷,这仗不是我们想不打,就能不打的。北林那位袁帅围困北域军失利,必要从你这里找回场子。这一战,必打无疑,容不得我们说不。”
“明天,你且看着……”北王高深莫测的说道。
应颐皱眉,张嘴就想要问,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