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事极准。
“爹,孩儿明白这道军令是甚么了!”姚友仲的声音很是激动,很是振奋:“大哥虽是信口开河,却是提醒了孩儿。若是孩儿没有料错的话,此时此刻,大宋之军正在涿州厮杀!”
“不可能!”
众将一致反对,根本就不信。
“二弟,你莫要胡说!大哥那是信口开河的。”姚平仲也觉得不可思议,忙着澄清。
“不!”姚友仲却是异常坚定,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爹,请容孩儿细说。要攻打涿州,最难的就是要一鼓作气打下涿州。要不然的话,辽国援军赶到,里应外合之下,大宋之军就要吃大亏,甚至大败。要打下涿州,对我们是千难万难,对吴骥未必是难事!”
“噌!”
姚古猛的站起身,双眼中精光暴射,宛如利剑一般:“友仲,你提醒了为父,为父明白了!若大宋不打涿州,官家断不会亲笔写军令!若此时此刻不打涿州,官家的军令断不会在大年夜到来!此时此刻,大宋之军就在涿州厮杀。官家这道军令,就是要我们做好应对西夏进攻的准备!”
他的声调越来越高,到最后尖细刺耳了:“诸将听令:立即集合三军,准备痛击西夏!哼,这是天赐良机,千万莫要错过!”
xxxxxx陕州,安定,安定军驻地,正在举行盛大的宴会,主将刘昌祚高踞首位,众将坐在两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是快活。
正吃喝间,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一个兵士冲进来,把一道汴京传来的紧急军令呈上。刘昌祚展开一瞧,眉头一挑,嘀咕一声“三发一至?”
还有两份到来,才能看得明白,刘昌祚没用心思去想,接着吃喝。今天是大年夜,是该好好乐乐,刘昌祚的心思很快就不在军令上了。
过了一阵,又是一道军令到来,刘昌祚一瞧,第二份到了,还有一份,嘀咕道:“雷不打吃饭人,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我过了年再说。”
他把军令放下,接着吃喝,说笑,很是开心。
又过了半个时辰,最后一道军令到了,刘昌祚慢条斯量的拼在一起,斜着一双醉眼打量起来:“甚么?今夜进攻?”
揉揉眼睛,睁得滚圆,仔细打量上阵,狠狠摇头:“大年夜进攻涿州?”
“噌!”刘昌祚猛的跳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眼珠都差点掉下来了,尖叫起来:“今晚上攻打涿州?天啊!快,调集三军,准备厮杀!嘿嘿,夏人以为我们陕州军的精锐调走了,肯定会上大当,此时不打一个天大的胜仗,我们就是猪了!”
xxxxxx陕州,绥德,绥德军驻地,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绥德军的主将与种谔、姚古、刘昌祚等人截然不同,他面白无须,给人一种阴鸷感。此人叫李宪,是个宦官。
在他右手边,坐着一个年青人,约莫二十来岁,脸色黝黑,颏下无须,身材高大魁伟,皮骨强劲如铁,双目炯炯有神,一眼望去,阳刚之气十足。
此人是李宪最为器重的年青将领,童贯。
童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有豪气。
李宪高坐首位,他的吃法与童贯正好相反,细嚼慢咽。放下酒杯,李宪拿起军令,不住打量起来,轻声道:“三发一至,都到了两份,还差一份了。究竟是甚军令呢?大年夜传来的,肯定非同小可!”
抬起头来,打量着童贯,道:“童贯,以你之见,这军令该是何等样的大事?”
“禀大帅,以末将之见,此军令定是与北方战事有关。”童贯声若洪钟,很有威势,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要官家亲手书写的军令,眼下来说,无非就是北方战事。北方战事干系大宋的安危,也干系着陕北的战事。若是北方开打,陕州也会开打,若此说来……”
说到眼处,童贯一双虎目中猛然暴发出精光,好似利剑一般,嘴巴张得老大,一脸的震惊之色。太过震憾了,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此刻,打涿州了!”童贯和李宪同时尖叫出声。
他们二人都是太监,声音本就尖细刺耳,这一尖叫起来,就跟夜枭啼叫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众将听在耳里,惊在心头,手中的酒杯不住摔在地上,发出一阵砰砰声,酒水四溅。
李宪和童贯的话太惊人了,要他们不震惊都不行。
“传令三军,立即集结,准备痛击夏人!”李宪右手一握拳,异常振奋,尖叫起来:“如此良机,决不能错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