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因为张辽已经占据了梗阳城,控制着从太原南下的咽喉要道,每天都有无数的难民拖家带口从此经过,并且声泪俱下地控述着鲜卑人的暴行,张辽不觉震怒,当即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反攻太原,
接到这份战报,刘欣不由吓了一跳,他很清楚,不算这段时间在战斗中损失的兵力,张辽麾下也只有五万人,其中还有四万是步兵,若是依城据守,问題自然不大,但是如果主动出击,那就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了,
想到这里,刘欣一扬马鞭,沉声喝道:“快,进城。”
长安城延续了襄阳城的习惯,除非遇到敌袭,否则外城的城门是不会关闭的,但是最近兵马调动频繁,所有人都知道关东之地烽烟四起,原本就不算十分热闹的长安街市就显得更加萧条了,
战争的影响不仅体现在直接破坏上,更多的是对人心理上的影响,俗话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普通百姓听说打仗就人心惶惶,连生意都谨慎起來,街市自然变得萧条,
不过,空荡荡的大街却方便了刘欣一行纵马而行,数千匹战马呼啸而过,街道两边的百姓不敢开门,却纷纷隔着门缝向外张望,直到看清队伍旗帜上那个斗大的“汉”字,才微微放下些心來,却马上又开始担心,是不是什么地方又有大的战事发生,
现在还不到内城开门的时候,但是城门却忽然打开了,数十人一齐奔了出來,为首的正是沮授和田丰,见到刘欣一行,众人慌忙拱手立在路边,齐声说道:“恭迎陛下。”
刘欣翻身下马,挥了挥手,说道:“众卿免礼,咱们进去细说,公与,可有刘协的下落。”
沮授看了看左右,拱手说道:“启奏陛下,微臣正要向陛下禀报此事,还请陛下移步。”
刘欣心头一敛,丢下马鞭,转身说道:“策儿,你安排将士们去军营休息,下午带他们去虎牢关。”
孙策应诺一声,领着那五千名骑兵匆匆离去,沮授这才将刘欣引入一处静室,皱眉说道:“陛下,刘协死了。”
刘欣原以为刘协趁乱逃跑,流入民间,现在的大汉王朝,士族世家的势力仍然十分强大,这些人心思各异,难免有人将來会借刘协的名义起事,就算他们找不到刘协,也极有可能随便拉一个少年出來冒充刘协的后人,只要不弄清刘协的下落,事情就永远不会完结,
让刘欣想不到的,沮授带來的消息竟然是刘协已死,那就再不用担心了,毕竟刘表那个伪皇帝又远了一层,号召力远远比不上刘协,但是刘欣很快又起了疑问,沉声问道:“公与,你对朕说实话,刘协是怎么死的。”
当初何莲表态支持刘欣的时候,曾经提过一个条件,那就是希望刘欣能够保全刘协的姓命,虽然刘协的母亲王美人就是何莲害死的,而且如果不是董太后百般维护,刘协也一定会遭到何莲的毒手,只是遭逢大变,何莲的心境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沒有了嫉妒,也沒有了恨,她想得更多的却是为刘宏留一支血脉,
在对待刘协的问題上,刘欣也准备了许多其他手段,并不一定非要将他杀死,比如可以借他弑兄篡位的名义将他废为庶人,也可以通过隐密的办法令他无后,待他百年之后自然再无威胁,当然了,一个活着的刘协总比死了的刘协要麻烦得多,但关键在于刘协是怎么死的,
刘欣不相信刘协会这样无缘无故地死去,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或许就是沮授等人下的手,所以刘欣才有此一问,
沮授忽然垂下了头,叹息道:“那一天荀攸、陈群挟持着刘协逃离濮阳,投奔东阿,却不料东阿县城已经被太史慈攻下,太史慈接到魏延的通报,让士兵们换上曹军的衣甲,引荀攸等人进城。”
刘欣点点头,说道:“这些朕都知道了,你只说刘协是怎么死的。”
沮授一拱手,说道:“荀攸只身进入县衙,被当场擒获,但是守在门外的陈群见大势已去,竟然丧心病狂地下令手下的亲兵将刘协刺死在车中……”
“等等。”刘欣抬了抬手,问道,“你是说刘协死于曹军之手。”
沮授说道:“不错,尽管陈群抵死不愿认罪,但是他的亲兵已经招供,而且此事是前朝旧臣孔融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