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可有受伤,贼酋擒得几个……”
胃口被调的老高的众人当即七嘴八舌的冲着卫樵发问,眼绿,脸红,脖子粗,喷着口水大喊大叫。显然,他们听得是故事,而不是历史。
卫樵瞥了眼讲书老者,淡然一笑道:“自然是太祖退了百万贼兵,安然无恙的守住了照水关。”
“你是怎么知道?”老者率先发问,眼神盯着卫樵极其不善,好似卫樵偷了他的原稿一般。
“对,你怎么知道的?”
“太祖乃是武人,怎会有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贼军呢……”
“是啊,如果可能,太祖就不用辛苦守一个月了……”
就算是故事,那也要禁得起推敲才行。
卫樵先前还淡然无比,随着老者开头发问,渐渐的眼神无比的古怪,脸色涨红,‘噗’,卫樵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卫樵的举动将对面昏昏欲睡的香菱立即给惊醒了,睡眼迷糊道:“少爷,咱们回去了吗?”
“哎,你还没说太祖怎么就退了贼兵呢……”
“对,不能走,咱们还都一肚子疑问呢……”
“是啊是啊,书生快说,快说,不然今天定然走不得……”
卫樵已经趴在桌上了,哈哈大笑的笑不出声,捂着肚子直抽抽。
“如果,如果太祖出了事,那,那,还会有大齐朝吗…哈哈……”
卫樵话音一落,场面顿时静了下来。是啊,这个问题不是明摆着吗?
那说书人老者脸色涨的通红,羞愧的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这个问题,还是他第一个问的!
众人也很快反应过来,纷纷脸色通红,嘴角抽动,肩膀一颤一颤,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卫樵笑了一阵,伸了个懒腰,对着说书老者抱了抱拳头,抱起桌上的宣纸便准备打道回府。
今天,也实在是太有趣了。
香菱看着通常热闹非常的茶楼,如今人满为患却静的如此诡异,小脸红通通的极其兴奋,乌黑大眼睛在茶楼内滴溜溜的转,好似在寻找什么秘密一般。
“这位公子请留步?”卫樵刚刚抬脚,那说书的老者又出言道。
卫樵再次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老者,道:“老先生有何指教?”
说书人脸色还带着尴尬,硬着头皮道:“指教不敢当,只是老朽想请教公子一个问题。”
卫樵也想知道他刚才为何无缘无故点了自己的名,便笑着点了点头。
那老者脸上尴尬愈多,扫了眼卫樵头顶的碗,抱拳道“公子来听评书次数已经不少,敢问公子,为何一直发笑却不语?”
卫樵呵呵一笑,指着老者的那张桌子道:“如果老先生下次能带个惊堂木来,说话时,拍个两下,气势定然更甚,生意更好。”
他说的生意,自然指的是茶楼的生意。说完,便点了点头,向着外面走去。
香菱见卫樵已经走了,连忙放下几文钱,抱起桌上的东西,追了上来,只是可惜没有找到刚才那些人安静的秘密,少了回去吹牛的谈资。
那说书老者细细咀嚼着卫樵的话语,眼神一亮。他也是老江湖了,一想便知道这里面的好处。本来还对听评书不给钱的卫樵有些不满,现在一想气就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