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道:“终究是耐不住寂寞啊……”
晚风习习,斜阳草树。
三人延着卫府青石小路,远远的向大门走去。
“三爷爷,你说,大少夫人,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走在右边的一个约二十五六的年轻人,长袍修身,面冠如玉,皱着眉头看向中间白发苍苍的老人问道。
年轻人叫做卫发,在家里排行老九。今年因为表现出色,被李惜鸾提拔为掌柜。白发苍苍的老者叫做卫楼,是卫老爷的堂兄弟,排行老三,白发苍苍,如今卫家辈分最长。左边的中年人叫做卫偕,,排行老七,浓眉大眼,做事四平八稳。
今天李惜鸾突然召见三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隐隐有转移产业的苗头。更让人诧异的是,一向强势的大少夫人,竟然表示出了放弃商会会长争夺以换取陈楚两家妥协的念想。
卫楼神色沧桑,眼神里却缕缕坚毅闪过,瞥了眼年轻,沉声道:“不管大少夫人出于什么原因,我们都要支持她。如今卫家风雨飘摇,如果我们内部也动荡,那卫家就真的危险了。”
“嗯,三叔说的在理。我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大少夫人出此下策的。”中年人卫偕皱着眉头,沉吟道。
卫发微微皱眉不悦一闪而过,旋即目光闪动,道:“究竟是什么问题,如今卫家在紧要关头,可千万不能出大事。对了,我听说樵少爷今天出去游玩了?”
卫楼卫偕一听俱是脸色微变,不说如今卫家四面楚歌,就说三个月后的大考,这也是游玩的时候!
“好了,东家的内事我们就不要插嘴了。”卫楼锁着眉头,沉声道。
其他两人连连点头,三人又转到最近陈楚两家的动作上来,又是一阵苦恼。三人走到门前,下人已经牵着各自马车走了过来。三人又说了一阵,便分头上各自的马车。
卫楼转头看了眼卫家的大门,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转身向着自己的马车走去,刚刚掀开帘子,跟在后面的一个随从便轻声在他耳边嘀咕说了几句。
还没等随从说完,他身体一颤,脸色大变,猛然转头。却发现,卫发,卫偕两人皆齐齐变色,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彼此。
场面静了的不可思议,许久,三人几乎同时转身下车,齐聚门口,对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卫楼沉声道:“走,再去见大少夫人,对了,还有樵少爷。”
两人连连点头“对对对”,一齐急急奔着内院走去。三人以前可从来没有要求见过卫樵的,更没有‘樵少爷’这么称呼过。
可三人刚刚走了一半,他们嘴里的大少夫人李惜鸾便遣了贴身的心腹丫鬟鱼儿迎上他们,鱼儿轻轻曲腿,对着三人声笑道:“夫人说了,‘三位请回,小叔定然是要高中的,请三位安心照顾手下的生意’。”
三人一听俱是心怀激荡,在卫家危机重重之际,卫家独苗少爷能够展现如此才华,更被皇帝尊为上宾的印空大师请人禅房手谈,这对他们来说,是一次巨大的鼓舞,是对风雨飘摇的卫家的一注强心剂,由不得他们不激动。
听着鱼儿的转述,三人对视一眼,不由得松了口气。听大少夫人的意思,樵少爷是要致力仕途。让他们不用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专心手底生意。
三人对着鱼儿客气一番,满怀激动的又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