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丫头,觉得自己这个少爷做的实在是忒失败了,整天被一小丫鬟喊‘赖皮’追账。
傅炀见卫樵放过他,心里不禁松了口气。第一天拜师就见了这么多的大场面,要是再被赶出去,他撞墙死的心都有了。将金陵才子不费吹灰之力吹枯拉朽击溃的倒地吐血的老师,整个大齐也找不出第二个。
‘珍惜,珍惜!’傅炀心里不停的念叨。
卫樵不理会小丫头,继续向前走去。
香菱虽然低眉顺眼,但是余光一直偷偷瞧着少爷的反应,见卫樵不理她,大眼睛骨碌一转,立即走到卫樵身边撅着小嘴低声道:“少爷,人家要奖励……”迂回不行便单刀直入,这是卫樵教她的方法。
卫樵好笑瞪了她一眼,道:“小心被傅炀笑话。”
香菱俏目瞥了眼一板一眼学着卫樵走路姿势有点滑稽的傅炀,小嘴扁了扁。
傅炀被香菱一看,尤其是那扁嘴的动作,看的傅炀心里郁闷无比。只好尴尬一笑,放下身段,老老实实的走自己的路。
刚要继续撒娇的香菱忽然间大眼睛一亮,急忙忙抓过傅炀,拉拉扯扯的就跑到了一边,伸着小脑袋,鬼头鬼脑的防着卫樵。
卫樵站在那里,淡笑的猜测着小丫头又在想着什么小把戏。
傅炀本来也心里疑惑,但是听着香菱说了几句,便连忙低下头,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低声嘀嘀咕咕起来。
这看得卫樵更加有趣了,笑容也多了几分。
过了许久,小丫头才笑嘻嘻的空着手跑了回来,扯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脸对着卫樵道:“少爷,人家不要奖励了。”
卫樵一边走一边含笑的看着她,又瞥了眼怀里抱着所有东西一脸无辜的傅炀,道:“说吧,又有什么好想法?”
小丫头那大大的笑脸有增无减,大眼睛眯成一条线,腻腻道:“少爷,人家不要奖励了,你就允许我犯一次错好不好?”
卫樵眉头一挑,饶有兴趣道:“你犯了什么错?”
小丫头大眼睛闪着狡黠,拉着卫樵的衣袖,腻声道:“你先答应人家……”
卫樵又看了眼东张西望的傅炀,又看了眼小脸皱的跟一朵花似的香菱,眼皮眨了眨,笑着点了点头:“好。”
卫樵话音一落,傅炀便连忙神情诚挚道“对了,老师,刚才封有礼的那副对子,您知道下联吗?”
卫樵眼神玩味的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心里暗奇。小丫头连移花接木,转移视线都学会了。
小丫头小脑袋东转西晃,傅炀一脸求教真切。
卫樵心里洒然一笑,看了眼傅炀,笑道:“不难,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傅炀低头一琢磨,连忙眼神发亮道:“老师果然才高八斗。”
卫樵淡然一笑,向前走去。对于两人嘀嘀咕咕半天说了什么,他有点好奇却也不急。
两个小家伙在卫樵背后偷偷对视一眼,狡黠一笑轻轻松了口气。
论佛,自然是先论‘佛’,往往都是由各地的高僧轮流讲佛,然后是彼此论证,阐述佛家经典奥义,这没有两三个时辰根本结束不了。随后便是各地僧院彼此交流,咏诵佛经。
一个上午,基本上完全由‘佛’占据。待‘论佛’结束,便是主持这届论佛的吏部抑或者翰林院等官员上台,真正开始今天的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