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她是个好女人。”
卫樵嘴角挂起一丝淡笑,没吱声。虽然心里也有些诧异,但对于李惜鸾这个动作,他极其赞赏的!
陈廷转过头看着卫樵,苍白惆怅的神色多了一丝复杂,道“我们办完丧事就走,还有个六七天。”
他知道卫樵来的目的,本来还有心让卫樵难受一阵,如今看来自己的气量还是太小。
卫樵知道他的意思,沉吟一阵,道:“嗯,回去我打个招呼,压他们一阵子。”
陈廷点了点头,道:“我就不说谢谢了。”有卫家发话,那群豺狼虎豹,忍个六七天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有了六七天,他就能平平静静的为陈琦办完后事了。
两人又聊了一阵,陈家那边便有人来找。陈廷看着卫樵,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感慨惆怅的下了楼。
卫樵看向通向陈府的大道,尘土慢扬,一身白衣的陈廷满身凄凉。
但卫樵看到的却不是陈廷凄凉的现在,而是隐然傲笑的未来。
“也不知道我现在做的是对还是错?”卫樵看着陈廷走进陈府大门,忽然低声自语道。但旋即又摇了摇头,除非是万不得已,不然他还干不出杀人灭口的事来。
卫樵没有再去陈家拜祭,直接回了御史台。
御史台的事虽然杂乱无比,但他刚刚上任,事情大多也都有殿院自身处理,所以卫樵现在还是以熟悉为主。待在小屋内,看着折子,思索着处理方法。桌上放着一本全新的折子,他右手握着铅笔,不时的记着什么。
“大人。”
要到下班的时候,沈雨桐又抱着一叠折子走了进来。
卫樵转过头看了一眼,指着桌子淡笑道:“放这儿。”
沈雨桐将一叠十几本折子放在卫樵桌上,躬身道“大人,这是最近金陵府转过来的诉状,他们无法处理,转给我们的。”
卫樵一愣,旋即点了点头。对于御史台的职能他也了解一些,金陵府那边权限不够的话,会转到御史台来。而御史台作为三司之一,可以单方或者会同刑部一同处理。
卫樵将东西整理一下,便下了塌。
卫樵刚刚走出殿院门口,徐茂就迎了过来,走上来低声道“少爷,府里来了客人,夫人派人让你一下班就回去。”
卫樵‘嗯’了声,正好今天也没什么事,道:“那回去吧。”
“好。”徐茂憨笑着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去准备轿子了。
“大山,知不知道是什么客人?”坐在轿子里,卫樵掀起窗帘向徐茂问道。
徐茂走在轿边,转头看着卫樵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夫人派的人没有说。”
卫樵点了点头,放下窗帘。既然李惜鸾没有说,那显然是不太方便。
轿子直接抬进了卫府,在门边停了下来。刚下轿,一个家丁就走了过来,躬身道“少爷,客人是从后门进来的,现在正在您院子里。”
卫樵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带着徐茂向自己小院走去。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来人是谁,这么躲躲藏藏的。
当卫樵踏进房门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正坐在他客厅的桌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秦匀。
卫樵神色一丝古怪闪过,直接走了进来,淡笑道:“原来是秦大人,稀客稀客。”见是秦匀,卫樵就不必那么拘谨客气了。
秦匀转头见卫樵走进门,站起来笑呵呵的打量道:“呵呵,多曰不见,原来小友还记得秦某。”
卫樵淡淡一笑道:“秦大人恕罪,一直想着登门拜访,就怕打扰秦大人。”
两人客气着,便坐了下来,婉儿很快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上好微微躬身又退了出去,不忘关门。
见没人了,卫樵看着秦匀呵呵一笑,道“秦大人来了为何不走正门?”
秦匀抿了口茶,笑着道:“我倒是想走,可担心有人找麻烦。人家对付不了你,可收拾我还是小菜一碟。”
卫樵‘唔’了声,淡笑着点了点头。
卫樵笑了声,又道“那秦大人今天所来是?”
秦匀看着卫樵那淡淡然神色,心里也有一丝古怪。他心里其实一直在奇怪,为什么皇帝会将那块重于泰山的金牌交给卫樵?不过如今一路看来,皇帝的眼神却是太过毒辣。卫樵的表现,要比当初的王元会强上不止一筹。哪怕是当初的傅明正,也要逊上一点。
还有让他叹气的就是,卫樵对他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防范。有心跟他亲近,却拿他一点辙都没有。
秦匀心里叹气,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今天来,的确是有些事情要与小友说一下。”
卫樵点头,淡然中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未完待续)